让你晾在外面,你还得晾在外面呢!
沈知微绣裙一转,只留了个白眼给萧景珩,便打算下的楼梯去往暖阁去。
萧景珩看了一眼,闭了闭目,弹起身来,招了招手,做了待命的姿势,让他带的精兵伺立在庭院里,而后翻身一跃尽跟着沈知微的脚步进了楼梯间去。
楼梯间内。
春桃和宫人去准备沈知微交代的东西去了,其余公子也不是走的这一条路,于是,便只有沈知微和萧景珩两人。
“你……想做什么?”
沈知微没回头,已然听到萧景珩铁甲摩擦的金铁之声,她倒不怕,毕竟这么多人见的萧景珩跟了过来,想来也发生不了什么事情。
却不想,萧景珩突然伸出手,撑住沈知微身边的墙壁,臂肘之间形成个小小的囚牢,将想要离开的沈知微囚禁在了原地。
他贴着沈知微,鼻息轻轻喷洒在沈知微的发丝上,带起黑发轻轻的涟漪,洒在沈知微小巧的耳廓上,晶莹剔透的耳廓趁着黑发,就如晚间晴朗的明月,格外诱人。
萧景珩看的喉咙都莫名有些干涩,喉结滚动了几番,才把他原本呼之欲出的“要你”二字压了下去,合变成了……
“不准走……”
语气中的沙哑,干涩,像是等着沈知微的垂怜一般。
“呵,滚!你算什么东西?”
沈知微笑了,他以为他是谁?有资格命令自己?
“你……的东西,我要跟着一起去,否则……”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战甲随着呼吸起伏,硌得她脊背生疼。
“否则?否则你还敢在这广德王府谋害天家公主?”
沈知微轻呵出声,但她脸儿不自觉的红了,萧景珩实在贴的太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而那话语,更是暧昧,沈知微发誓,她曾见过以往浪荡的京中贵妇豢养的小倌,也说不出此等缠绵肉麻的话语儿……
此刻,沈知微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虽她再活一世,男女之情方面却还是没怎么开窍,没办法,谁叫她上辈子还没嫁过去,两人便决裂了呢?所以,沈知微只得怒喝一句,转移自己的情绪。
“……否则,我便把我为了救你落水失忆的事儿,宣扬出去,陛下不是说要隐瞒的吗?哎呀,到时候,世人知道天家这般对待功臣,该怎么办才好阿?我那远在边疆的老父帅,还没看见他孙子,儿子先傻了,这十万玄甲军将士心可犹如三月雪般寒凉阿……”
萧景珩看着沈知微雪白的耳根忽地一红,心下莫名欢欣了起来,可他太了解沈知微了,虽然看起来精明,但性子到底是属猫的,要是欺负的太过,等下真发起怒来,可才令人恼火。
萧景珩想了想,又搬出那失忆的由头,反正嘉和帝当初说的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不好收场,沈知微识得大局,自然不会拒绝的。
“……罢了,在和你纠缠下去,春桃那边的布置便荒废了,你非要跟过去,得约法三章……”
“好!”
沈知微刚开口,那人想也不想的好了起来,让沈知微楞了两分,方才叹气的接了下去。
“第一、不准说话,第二、不准动手,第三、不准现身,明白了?”
“好!”
听的沈知微愿意带自己了,萧景珩的语气立刻欢快了许多,沈知微瞧了过去,莫名有种感觉,自己仿佛真看见珍兽坊里的大型犬了,只差一条尾巴在萧景珩身后摇起来了。
……罢了,没时间耽搁了,能打发这家伙就打发了……
沈知微扶住额头,挣开了萧景珩的臂弯,转头往暖阁走去。
众公子进倒暖阁之中。
恍若一脚踩进云絮里。
青烟如纱,自那鎏金狻猊炉中袅袅升起,趁着晨光织成一张朦胧的光。茜纱窗棂透进几丝光线被筛成细碎的金粉,洒在满室的青罗之上,映得这地儿似真亦似幻。
“阿!”
一名公子似是看了出了神,碰撒了座上的缠枝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