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谨慎,他将信件捏在手里,一脸沉思,没见半点笑意。
可……
其他将领却不是这般想的。
连番的小胜,如同蜜糖早就浸透他们的内心,更何况上次连沈昭临这般刚上战场的菜鸟都能在北胡人手下立功去!
这时,玄甲军里大部分年轻将领心中对北胡已经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测。
一堆小将似看不见萧景珩未展的愁眉一般,纷纷告勇上前。
“少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末将原为先锋,为大军先去取那北胡可汗的头颅去!”
“去去去!前年全军比武,你小子还在我后面呢!要去也是我去!少帅你知我弓箭骁勇,这次必能射穿北胡人的狗头去的!”
……
看着眼前一堆小将纷纷冒头,一旁的沈昭临心里那个急啊,他心中仿佛是被沈昭景下了蛊一般,那句“运气”如同烙印烙在心底!
他绝不能让这些小将,先取得大功,否则以后谁还会记得自己?
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秘密武器”呢!
“明湛哥,我……”
沈昭景急急的冲了几步,推开人群,一脸焦急又兴奋的冲到了萧景珩眼前,刚想开口。
却不想,萧景珩一声厉喝打断了在场所有小将叽叽喳喳的声音。
“够了!诸位也不是第一天随本帅出征了!
难道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
萧景珩一拍桌子,刚才雀跃吵闹如同雀鸟一般的诸位小将齐齐噤了声,有几个胆子小的还缩了缩脖颈。
看的这帮小将都老实了,萧景珩才收回怒颜,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
“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北胡人虽是蛮夷,但他们的可汗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这消息来源不明,需从长计议!”
萧景珩说道这里顿了顿,曲起食指叩了叩沙盘,他扫了一圈帐中的少年将领们,虽然都屈于他的威势低下了头颅,可个个眼里还是那雀跃的神情,萧景珩轻叹了口气。
他早知这次兵难带了,却没想到这么难带。
也不怪他,毕竟朝中不少勋贵家庭,子弟无用拼不上正途功名,又听得这次北胡仗好打,不少世家就塞了子弟入营,这些雀跃的小将一半都是出自那些勋贵家庭的……
此刻,又因的几次小胜,个个心里都骄傲无比!
原本就难带的兵,此时更加难带。
萧景珩横了一眼这些小将,心里暗叹一句。
这帮雏鸟,真把战场当秋狩的猎场了么?这般轻敌实在是……
可,事到如今,萧景珩也只能摇头,作为一个少年老将,他的责任感颇深,入的他营中,便是他的兵丁,他的兵卒,萧景珩一定会负责到底!
所以,萧景珩思衬刻才开口道。
“……知道诸位归心似箭,本帅一旦坐实消息,必然会带诸位出击,到时候饮马青川,必少不了诸位功绩!”
说完此话,那些雀跃的小将,才募地爆发出一阵欢呼来。
萧景珩心中刚送了一口气,他转开脸。
却没看见刚才站在他面前的沈昭临还是阴着神情。
沈昭临没有被萧景珩画的饼安慰到半点,他咬咬唇心里想到。
……哼!谁要和这群傻子一样吃明湛哥递来的甜饼,分那一点点功绩!
我手里可有五哥给的消息!
到时候!到时候!抓到胡人大头领,以后数十载,北疆都能记住我的威名!
半月后。
萧景珩率军截击北胡偏师,大胜而归。
刚回的营中,他还未卸甲。
忽地,营帐外面跑进来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萧景珩一怔,立刻抬眸望了过去。
那是军中老将陈岩石陈老将军,而且、而且最让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