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你不与齐王争了?”
“我若要跟他争,为何还要跟镇北王演这一出?这军功我一人独占了不好吗?又不是真打不过。”最后一句话说得不服不忿。
“我以为,你是顾念跟镇北王这么多年的师徒之谊,不忍心她兵权旁落,才想到如此平分军功的法子。”
萧宇承笑着将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脸,眼眸清亮:“原先我是没这个打算的,但是长公主将你派来朔州,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她叫我安分些,才能抱得美人归。”
苏瑾棠被他的眼神烫到,耳尖偷偷泛红,心中也是明白过来,自始至终她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南安郡王将她送往永宁,长公主用得也很顺手。
若不是她跟萧宇承有牵扯,她的作用还没这么大。
萧宇承仿佛是会读心术,郑重道:“你从来不是棋子,也不是用来对付我的手段,我该感谢南安郡王将你派到永宁来。”
“你知道吗?发回永宁的战报中,说的是我身中数箭,腿也折了,怕是不良于行。”
苏瑾棠惊得说不出话来,若是不良于行,那他再无争储君的资格,一国之君总不能坐在轮椅上。
果然,三月后。
永宁传来齐王得封太子的消息。
这两月来,苏瑾棠在朔州过上了游山玩水的好日子,萧宇承对朔州各处无一不了解,不论是新奇的吃食还是独特的美景,总能让她眼前一亮又一亮。
不过这好日子随着这消息宣告结束。
“陛下命你将身体养好后就启程回永宁,虽没给你奖赏,但也没罚你,这一拖就是两个月,也该回去了。”
萧宇承仰躺在草地上,悠悠叹气,“真不想回去。”
早春的风还是冷的,苏瑾棠裹紧了披风,“走吧,只是回去的路上再去一趟清丰县,我去看看我干女儿。”
陈安澜长得一日比一日大,四个月的小孩已经会翻身了,苏瑾棠带了不少新奇玩意去看她。
陈听禾这几个月来比先前瘦了不少,但是人很精神,如今已经是清丰县县丞,只是清丰县暂时无县令,她干得其实就是县令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