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是将话说得坚决些,“我今日拒了你,不是因为你不好,也不是因为秦王,是我此时不愿与人有情感牵扯,更不愿谈婚论嫁,我有自己的打算,也能做自己的主,就如你当时拒了未曾见过面的齐姑娘一般,你可明白?”
“谭大夫,你今后也不必再在我身上花心思。”
谭修竹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颓了下来,他此时能切身地体会到当他对病患说药石无医时,病患心如死灰的感受。
“我明白了。”
既然话已经说明白,苏瑾棠有了赶客的意思,“我很感谢你为私塾内学子做的阿胶糕,但阿胶不便宜,耗费了多少,我回头让人算了账将银子送过来,不能让医馆破费。”
她竟是连他的一丁点示好都不要,公事公办地要算账。
谭修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无奈道:“苏老板,此番虽说是我唐突,但不必算得如此清楚,我不是上门来推销药材的药贩子,虽说我本意是想来见见你,但也是真心想为这些学子做点事。”
苏瑾棠歉然道:“那我代学子谢过谭大夫。”
谭修竹起身作揖告辞,“望苏老板切莫心存芥蒂,我钦佩苏老板开义塾的大义,厚颜想与苏老板……做个好友。”
苏瑾棠起身送他,将人送出门,转头就见到了鬼鬼祟祟的裴婉清。
她本以为裴婉清是沉稳内敛之人,但熟悉了之后才发现竟也是内里活泼的,头回见面时倒是被她唬住了,现下就是原形毕露。
当真又好气又好笑,“婉清,策论这么快就写完了?”
“列了梗概,回永宁再好好润色。”
裴婉清望着远去的谭修竹,直到看他背影消失在视野当中,“他与你说了什么?”
苏瑾棠冷哼道:“你是想问,他有没有向我示好吧?”
裴婉清没有被戳穿小心思的羞赧,只有无端的新奇与探知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