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君父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都快不跳了,“孽女!你怎么能闯出这样的祸事?”
“是啊!二姑娘,你伤了沈大人现在还不快去请罪?是想害君家不成?”
夏氏也跟着附和。
谁知,陆染立马装出一副委屈失望的表情,
“那钗子是沈大人带来的,事先又不说清楚是暗器,母亲不担心女儿受伤也就罢了,怎能不分皂白就责骂女儿呢?”
“这…母亲只是…”
夏氏被这话训得一愣一愣的,
这小贱人可真会装可怜!偏偏这么说来还真不是这丫头的错了!
夏氏只好找补,“你没事就好…母亲只是关心则乱。”
……
小插曲一过,君老太太抿了口茶,不经意道:“这攒金丝弹花软枕倒像是宫中的之物。”
“嗯,这是戾王带来的彩头”陆染道。
“怪不得”
君老夫人感叹一声,目光流连在那软枕上,好半晌才挪开,
一想到刚刚的事,她就觉得面子挂不住,
她前脚刚教育了这二丫头,后脚对方就拿出三件彩头来。
件件都比她百宝匣里的首饰不知宝贵多少!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但这攒金丝软枕确实很合她的心意,
活了大半辈子,今日竟破天荒有了件喜爱之物。
但方才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撕破了脸皮,那丫头指不定在心中怎么埋怨,又怎会把那软枕孝敬给她?
想到这儿,君老太太竟有点后悔刚刚那般对待陆染。
不过无妨,当儿女都得听父母的话!
君老夫人瞥了眼君父,虽然只是一眼。
身为人子的君父哪能不明白,母亲是看上那攒金丝软枕了!
换做往日,他定二话不说就命令女儿把这软枕孝敬给母亲。
但想到方才母亲对凝儿的针对,又下了长房的面子。
君父多少也不舒坦,
若母亲对凝儿一视同仁,哪还有现在的事?
但想归想,君父还是在饭桌上开了口,“凝儿啊”
“怎么了父亲?”
陆染抬起头,眼神清澈,竟搞得君父有些愧疚,但他还是挤眉弄眼,狂使眼色。
谁知陆染歪着头,一脸的关切,
“父亲,你眼睛怎么了?”
“噗!”
君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气个半死。
君家众人:“……”
这二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个没忍住,君玉昂捏着眉心笑出了声,好在及时止住,
才没让场面更尴尬。
君老夫人黑沉着脸,
她何尝看不出那丫头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她也不可能拉着老脸去找小辈要东西,这软枕只能长房双手奉上。
君父也是这般想的,他算是怕了,若当面逼迫,这二女儿指不定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所以还是私下劝吧,不然面子更难看。
与之相反,夏氏巴不得陆染闹起来,气昏君老夫人,闹个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着,夏氏简直快笑出声来。
她站起身,清清嗓子就要说话。
谁知还没来得及使坏,
就被自家女儿打断了施法,一屁股拽回了凳子上。
“华儿!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