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你行动不便,身上又都是伤,不能缺水。
从县医院到这里至少半个小时,而且我不确定今天有没有车回村里,如果没有,我们走回去至少三个小时。
我拿着水杯是想着确定没有驴车回去,先想办法借到一点水给你喝。这样子回去的路上不会那么煎熬。”
徐修文听他处处替自己着想,心想这个女人真狡猾,明明是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原本想发火,表示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现在苏年这样说,如果他急于撇清关系,反而会被别人议论没良心。
徐修文一脸心痛道:“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能做这样的事。下次来县城一定要把水杯还给人家,知道了吗?”
苏年知道他在给自己地台阶,连忙接住。
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修文,你不要生气了。”
两人一唱一和,企图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可围观的村民不是傻子,心里更加鄙夷二人。
有的男人早就看不惯徐修文吃软饭,阴阳怪气道:“什么锅配什么盖?我看这件事八成是徐知青的意思,眼看着瞒不住了,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支书闺女身上。”
立刻有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徐修文,点点头应道:“你看他着急撇清自己的模样,一看这件事就跟他有关系。”
徐修文愤怒因为胸膛剧烈起伏,瞪着说话的两个男人。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血血喷人。”
两个男人同时哼了一声。
“你现在狗急跳墙的模样就是证据,也只有支书闺女傻乎乎的被你利用。”
“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儿净想着吃软饭,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徐修文自以为是读书人,懒得和这些乡村野夫计较,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苏年帮他拍拍后背,轻声道:“修文,别生气了。”心里记下两个人男人的名字,等她和父母关系缓和,一定要让他爹给这两个男人穿小鞋。
驴车是村里的公共财产,村民们坐驴车到县城要付车费,单趟五分钱,来回一毛。
苏筱筱热闹看的差不多了,把自己和苏继旺的车费付给大爷,其他人看到她掏钱,陆陆续续的也交了车费。
最后只剩下苏年和徐修文两个人。
所有人都看上了他们。
苏年和徐修文刚喘上一口气,又成为众人围观的目标。
“徐知青,你的车费呢?赶紧交给张大爷,大家伙都等着你们俩呢。”
徐修文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太匆忙,仅有的一点积蓄都在知青点。
现在听到村民的催促声,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村民看他没有回应,顿时笑出声。
“该不会是没有钱想赖掉吧?”
“瞎说什么呢?徐知青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家里的情况不知道比我们这些泥腿子强了多少倍。
人家父母每个月从城里寄来的钱,我们一年都挣不到,怎么可能会赖掉这五分钱的车费。”
说这话的男人笑着看向徐修文,“徐知青,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徐知青脸色难看的听着两个男人一唱一和,暗暗咬牙,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下,看向苏年,“年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帮我付一下,等我回到了知青点就还给你。”
苏年愣了一下,徐修文明明知道她身上也没有钱,还要这样问他,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想向大家证明,他没有想赖掉车费的想法。
这样做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她,如果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没钱,还可以理解。
偏偏他知道,她以为徐修文作为一个男人,会主动揽下这件事向张大爷求情。
苏年心中闪过失望,只好自己劝自己。
男人都好面子,既然两人要做夫妻,就应该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