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彩凤,到底是真的突发急病,还是又想耍什么花样,企图金蝉脱壳?

谢时屿眉头微蹙,对陈翠芬道:“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他转向顾秋月,语气沉稳,“你在家看着孩子,我去看看情况。”

顾秋月却拉住他的衣袖,眼神坚定:“我跟你一起去,李彩凤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万一她醒过来胡言乱语,我在场也好应对,孩子让翠芬嫂子帮忙照看一会儿。”

陈翠芬连忙点头:“对对,孩子交给我,你们快去。”

谢时屿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夫妻俩快步朝保卫科走去,一路上谁都没说话,但交握的手传递着彼此的支持。

保卫科临时设置的询问室外已经围了几个人,张志刚正在门口来回踱步,见谢时屿来了,立刻迎上来:“谢副师,您来了。”他看了眼顾秋月,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

“情况怎么样?”谢时屿直接问道。

张志刚压低声音:“卫生所的李医生正在里面检查,初步看像是突发急病,但……”他顿了顿,面露难色,“时机太巧了,而且症状有些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晕厥。”

正说着,门开了,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面色凝重:“人暂时醒过来了,但状态很不好,意识模糊,问什么都答非所问,身体检查没发现明显器质性病变,但心率很快,出冷汗,瞳孔也有些散大。”

谢时屿问:“像是装的吗?”

李医生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像,这些症状倒像是应激反应,但口吐白沫这点……更像是中毒或者癫痫,可她没有相关病史,已经取了呕吐物样本,需要送到县医院化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李彩凤虚弱却尖厉的声音:“是顾秋月……是她害我,她在那杯水里下了药。”

门外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顾秋月身上。

顾秋月心中一惊,但面上丝毫不乱,她轻轻捏了捏谢时屿的手,上前一步,声音清晰平稳:“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水喝?今天上午在转角处遇到后,我直接和陈姐去了作坊,再没单独见过你,张科长,当时您也在场,可以作证。”

张志刚立即点头:“没错,李彩凤同志被带来时情绪激动,我们按规定没有提供任何饮食。”

李彩凤在屋里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就是她,她早就下了慢性毒药……她嫉妒我,怕我说出她的秘密。”

顾秋月简直气笑了。

谢时屿面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顾秋月轻轻拦住。

她走到门口,隔着门平静地说:“彩凤嫂子,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诬陷我,既然你说我下毒,那就请医生彻底检查,如果真有问题,我顾秋月绝不逃避责任,但若是查无实据,你也得为这些话负责。”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片刻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接着是医护人员的小声安抚。

谢时屿对张志刚道:“加强看守,等化验结果,在她清醒能正常回答问题前,暂停询问。

另外,查一下她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