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尖。

她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书桌边缘划过,然后,她伸出手,轻轻从导师手中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通知书,纸张带着特有的油墨气息,承载着一条清晰可见的坦途。

“谢谢老师,”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稳,“我都明白。” 她没有看导师眼中的遗憾,只是低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郑重的仪式感,将通知书仔细地、平整地压进了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箱最底层,厚厚的专业书籍和笔记覆盖其上,像暂时掩埋了一个未竟的梦。

直起身时,她的目光落在刚收到的家书上,上面是谢时屿的笔迹,四年的两地分居生活,虽说不是一面也不见,可这做夫妻的老是不在一个地方也不是事,何况孩子们的成长也需要爸爸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