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管顾好医院那边,还有……等时屿的消息。”

顾母也赶紧松开顾秋月,抹了把泪:“对对对!快去!月月,听你婆婆的,别乱了方寸,家里一切有我们!”

有了父母坚实可靠的后盾,顾秋月心头那股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恐慌似乎被强行隔开了一层,她和谢母在父母担忧的目光中匆匆赶往军区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谢父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挂着点滴,看到谢母和顾秋月进来,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谢母几步抢到床边,紧紧握住老伴的手,声音出奇地平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老头子,急什么,医生说了,你这血压得静养。

时屿的事有军校管着呢,那小子属猫的,有九条命,你还不清楚?大风沙刮不走他,你给我好好躺着,快点把血压降下来是正经,别等儿子好好的回来了,你这当爹的倒躺下了,像什么话!”

顾秋月站在一旁,看着婆婆一边给公公掖被角,一边用最朴实也最坚定的话语驱散着病房里的阴霾,谢父浑浊的眼睛看着老妻,激动的情绪似乎真的在那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中慢慢平复下来,呼吸也顺畅了些,只是紧紧回握着谢母的手,泄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