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稳的,不也挺好?”

“ 月月!”谢时屿眉头紧锁,还想说什么。

王秀兰却猛地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就往屋里走:“不成!这事儿不能由着你性子!我得找人说说去!”

她急得在堂屋转了两圈,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台半旧不新的收音机上,重重叹了口气,这年头,普通人家哪有电话?想跟远在京城的亲家母许芹通个气都难如登天。

顾秋月看着婆婆着急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谢时屿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月月,别急着下决定,再想想?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是你梦想重启的钥匙。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孩子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妈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顾秋月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和那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期待,心里的天平开始剧烈摇摆。

说服工作并不顺利。

顾秋月内心的“学倦”和对平静生活的惯性依赖像一层无形的壁垒。

谢时屿和王秀兰轮番上阵,从国家需要人才说到个人理想前途,从给孩子树立榜样说到未来发展的无限可能,但顾秋月能感受到他们的真心,也明白道理,但那股劲就是提不起来。

王秀兰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唯一可行的办法拍电报,写信太慢了,还是电报快一点。

第二天,王秀兰找时间到家属院外的邮局,给亲家母发了加急电报,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等待的日子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顾秋月以为这事会慢慢搁置下去的时候,三天后的傍晚,院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带着一种熟悉的风风火火。

王秀兰开门一看,惊喜地叫出声:“亲家母?!你……你来得这么快?!”

门口站着的,正是风尘仆仆的许芹,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列宁装,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额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鬓边,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那双和顾秋月极为相似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亲家母,电报我收到了!”许芹一步跨进院子,目光瞬间锁定了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的顾秋月,“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秋月看着母亲突然出现在眼前,鼻子一酸:“妈,你怎么来了?”

看到女儿面色红润,许芹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没顾上多寒暄,把包往地上一扔,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女儿,这个拥抱带着母亲的温暖和力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咋的,妈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孙啊!”

趁着女儿给她去收拾房间,许芹找到带着两个孩子的王秀兰问:“ 亲家母,我看家里好好的,你那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不会是亲家那里有事,要你回去吧?那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这里有我。”

“不是不是!”王秀兰听了连连摆手,“不是家里老头子的事,是月月。”

“月月咋了,她不是好好的吗?”许芹不理解了,女儿不挺好的吗?难不成有什么她没好意思说?

却听王秀兰道:“这不是恢复高考了吗?月月居然不想参加考试读大学!我和时屿好说歹说也没说动她,就只好请你来劝劝她了,在这人生大事上可不能犯傻啊。”

然后又把赶紧把自己和儿子的态度表明了。

当天晚上,许芹就把顾秋月拉进自己屋里一起睡,她摸着顾秋月的头发柔声道:“月月,你那么聪明,这会多儿肯定也想明白妈是为啥来的了吧?”

第70章有人捣乱

顾秋月窝在母亲怀里,“妈,我是真不想考大学啊,为了我两个孩子,我婆婆已经好些日子跟公公分居两地了,我不想再这样麻烦她。”

“妈知道,妈全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不想让你婆婆这么一直为你们付出。”许芹理解地说:“这次高考,是千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