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渠仍是哭个不停,双手紧紧拽住白绮衣袖,嗫嚅道:“若非是我惹出来的事端,你们也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白绮与孟纨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花渠明显是听见了他们方才说的话。
“你在冯府可曾听说过、或是见过可疑之人?”白绮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问花渠。
花渠缓缓松开手,迟疑着摇了摇头。
“无妨。”白绮沉思片刻,吩咐道,“先回一趟太苍山。”
至于那名可疑之人的来头,只得另想他法探查清楚。
太苍山,日暮时分。
“你有怀疑之人?”老宗主捋了捋银白胡须,眉头深深皱起。
白绮对出现在冯府的道士并不熟悉,甚至是毫无头绪,只道:“没有。”
助纣为虐的道士,此事或许有些棘手。
“凡事当心,看样子对方应是盯上你了。说不准……”老宗主觑着白绮,欲言而止。
白绮自是知晓老宗主的忧虑,她身份较为特殊,住在太苍山数百年,并未出过纰漏,皆因白绮素来两耳不闻人间事,也不曾招惹是非。
往日下山游历亦未曾碰上如今这档子事。
老宗主这是担心有心之人拿白绮的身份说事,有意为难白绮,为难太苍山上一众修士。
“宗主不必忧心,我会暗中查明那名道士的身份。”
白绮一面思忖方才老宗主提及之事,一只脚方踏进屋,只见孟纨在她房中来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甫一瞧见白绮,他即刻凑上前来,双手紧紧握住白绮一只手,“师尊,老宗主怎么说?”
白绮瞥一眼被孟纨握住的那只手,莞尔笑道:“这般担心我?”
孟纨满脸羞得绯红,猛地松开手,撇开头不言语。
比起近日遇上的糟心事,白绮顿觉她与孟纨之间生出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情愫更为古怪。
“你喜欢我?”她反手捉住孟纨僵硬地垂于身侧的双手,略一挑眉,紧紧盯着孟纨,漂亮的眸子似淬了烈火。
孟纨大惊失色,慌忙往后退,挣扎着欲从白绮手中挣脱。
奈何白绮手劲极大,孟纨挣扎无果。
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既是喜欢我,摸一下手岂不是再寻常不过?”
白绮穷追猛打,企图利用轻佻荒唐的言行逼退孟纨。
孟纨虽已成年,在白绮看来,亦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竟敢生出非分之想,觊觎师尊。
白绮不禁失笑。
“只敢想?”她稍稍往前倾身,凑到孟纨面前,鼻尖几乎贴上孟纨脸颊。
“师尊,我……我……”孟纨磕磕巴巴未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知道,妖族与人类结合,实则……”白绮站直身形,欲言又止,意味不明地望着孟纨笑得暧昧。
孟纨耳根烧得通红,垂眸应道:“师尊是想说,人妖殊途?”
“那倒不是。”白绮坦然否认,转而解释,“某些事,与你想象的并非一样。”
某些事?
哪些事?
有什么不一样?
孟纨心下顿时生出十万个为什么,全然不知白绮意有所指的是何事。
他抬眼看向白绮,自以为对人妖结合颇有些了解,认真道:“我母亲与父亲便是人妖结合,我并未发现有何不同。”
白绮轻笑出声,对此事心存质疑,直言道:“你母亲是否为妖族,暂无定论。只凭族长一人之言,会不会太不严谨了?”
闻言,孟纨先是一愣,旋即回过味来。白绮并不认为他母亲是妖族,族长在说谎。
“为何会这样想?”孟纨不解。
“你信族长?”白绮反问道。
孟纨犹豫了。
他原本是信的。
然而,可能是白绮自身对他的影响太大,也或许是妖族与生俱来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