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脆骨的响声很像,但更加沉闷。
昆杰急促地喘息着,艰难地拖着沉笨的身子也从窗户翻进去。
这座花苞……给他的感觉不太妙。
他只有一只眼睛,视力却是三人之中最好的,即便此时已经肿胀刺痛难忍,他依旧清晰地看见。
这状似花苞的居所内,睡着一个女孩。
她睡在这庇护所最深的阴影里,而在她简陋床铺旁,盘踞着一样怪异的东西。
那像是一个由浓稠黑暗和凝固血块构成的不规则巢xue ,约莫半人高,表面布满粗粝、脉动的管状纹路。里面无声地爬出来一样更加诡异的东西,不,也许是活物。
它看起来像一枚“茧”。
茧的表层散发着一种幽幽的蓝色光芒,那光芒却无法让昆杰想到自然,而是熟悉的压迫气息……他为什么会感到熟悉?
他的大脑涨痛得将要炸开,无法坚持细想,混沌思绪中,他艰难寻找伙伴的方向。
它的顶端有裂痕,其中伸出条状的触须。
等等,触须?
昆杰艰难地顺着那条触须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