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文权倾朝野,深受天子宠信,此事没伤到他一根汗毛。可他再能耐,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这事实在太跌份了。
听说楚王殿下在屏山县备受爱戴,有人为他立生祠,而杨玉文与他年纪相仿,却声名狼藉,有着遗臭万年的征兆。明明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干的都是降妖除魔的好事。
为什么待遇天差地别呢?
杨玉文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这帮手下,想起那些骂人不吐脏字,杀人不见血的话本子,心里大不痛快,道:“你们以后能不能守点规矩,把屁股擦干净,依照朝廷律法章程办事?”
“谨遵大人令。”众人忙应声。
“没事散了。”
“大人,”赵志雄问道:“那钱府如何处置?”
“事事我来教,要你们干什么吃的,”杨玉文把枣子都扔了,“烧了吧。”
……
三小姐失踪,侯府都炸开了锅。傅争鸣急得团团乱转,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午后门房来报,说小侯爷带着三小姐回来了。傅争鸣与赵梨喜出望外,乌泱泱一行人冲到门口,只见傅溶浑身是血,而他怀中傅年年人事不知。
傅争鸣大惊失色,扯起嗓子道:“这是怎么弄的?哪儿受伤了?快叫大夫!”
傅溶道:“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傅争鸣道:“年年……”
傅溶看傅争鸣慌成这样,忙道:“她也没事。”
当父亲的,把儿女当成自己的命根子。傅争鸣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惊吓,差点要带着家丁亲自上街找人。得亏被管家劝下。等了半天人终于回来。傅争鸣从他怀中接过傅年年,看女儿手脚齐全,并无外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傅争鸣望着傅溶身上这般狼狈,红了眼圈,“你从哪找到的年年,身上怎么弄成这样?”
傅溶刚要解释,手被傅争鸣一把握住。父子两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肢体接触了。傅溶感觉十分别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比面对蛇潮还要反感。他很不自在,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可对上傅争鸣哀戚目光,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