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她只想赶紧离开。
经过一番观察,江落发现这群人利益并不一致,好多人浑浑噩噩,习惯按部就班的生活。团结她们起来反抗会很困难,还容易走漏风声。连十六都不愿意跟她干。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靠自己比较靠谱。夜黑风高这个晚上,江落决定动手干掉钱舟山。
说干就干。
江落经过数日踩点,顺利避开守夜的仆人,摸到了钱舟山的住处。
她鬼魅般的身影贴在墙角下。
屋里烛火通明,有两个人在说话。钱舟山,和他的亲信黄管家。
“老黄,你真的要走吗?”
“是,老爷,我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我干不动了。”
“你无儿无女,一个人打算去哪?”
“回老家,种点菜。老爷您放心,我这些年的积蓄都在账上记着,我不会带走。”
“老黄,你什么意思,”钱舟山疾言厉色,“我难道会克扣你那点积蓄吗?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在钱府管家,我对你如何?”
“老爷对我恩重如山。”
“那你为什么要走?”
江落凑近窗户缝,看见钱舟山打翻了茶盏。这些天,据她观察,钱舟山是一副修身养性的伪善人面孔,很少出现情绪上的波动。今晚显然是动了大气。黄管家在对面垂手默立,不知做了什么激怒钱舟山。安静了好一会儿。钱舟山坐了下来,带着怨气看向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