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还不到桌子高,一晃眼,长这么大了。”
傅溶道:“母亲走了十一年。”
老仆人道:“是啊。十一年了。”
傅溶抚摸着漆色暗淡的宫灯。
他母亲去世后,傅争鸣定过规矩,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由于这间屋子的存在,傅溶无论跟傅争鸣闹成什么样,都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他认自己还姓傅,也是因为母亲的牌位还供奉在傅家的祠堂。他曾拥有一些美好回忆,随着记忆增长,母亲的身影已渐渐模糊。
帐子褪去颜色。桌椅掉漆,摆件慢慢变旧。
傅溶太久没回来了。
老仆人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期盼他能早日解开心结,道:“其实侯爷心里还是很怀念长公主,每年祭日都来这坐着,坐上大半宿。”
傅溶嗤笑道:“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老仆人道:“当年之事……”
傅溶打断他的话,“张老伯,劳烦您泡壶茶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