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道:“大王发/情了。”
江落顿时反感,一点就炸,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蝴蝶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需要找个伴,不然会越来越难受。”
江落当然知道自己发/情了,她又不是傻子。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定了一间隐蔽的院子,准备足够的水和食物,还买了很多花。总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或者说,冬风也不欠。傅溶早已答应她的邀约。只要通知傅溶,傅溶肯定会去的。可事到临头,江落自己反而犹豫了起来。
在持续数日的辗转反侧中,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人,不是傅溶,而是柳章。这下问题就大了,柳章肯定不会答应的。上次蹭了他一下,他跑那么快,显然是对江落的亲近十分反感。他还是她师父呢!
江落求而不得,只能想办法说服自己,其实傅溶没有什么不好,她最开始看中的就是他。可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她想入非非,胆大包天,想给柳章弄点迷魂药,把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柳章醒来勃然大怒,她的身心也都得到了满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真想发一回狠。可是理智告诉她,那样就完了,柳章绝对不会原谅她。江落联想到柳章恶心她,厌恶她,排斥她……
她就觉得难受极了。
她在乎柳章的感受,不想把事做绝,失去自己的师父。
如此两相为难,进退失据,江落日日失眠,快要把自己逼疯。比起这点焦躁,失去柳章似乎是一件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江落委屈自己,一直忍,忍到了现在。发/情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光靠忍是不可能安全度过的。
她感觉自己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整日神思恍惚,分不清幻境和现实。也不知道憋到最后,她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蓝小梵,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王,我不是蓝小梵。”
“我想喝水,”江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烦意乱,“这有杯水,我想喝井里的。但井里的水现在不能喝,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大王,”蝴蝶认真思考她的问题,道:“我觉得解渴最重要。”
“是吗。”江落端起这杯白开水,眼神迷离。不知不觉,天又亮了,她记不住自己已经多少天没睡觉了。江落没滋没味地喝下杯中水,口舌干燥的确有所缓解。她深呼吸,甩甩脑袋,掐住自己的太阳穴。
蓝小梵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得对,她醍醐灌顶,解渴最重要。
她总不能把自己憋死。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傅溶也很好,傅溶非常好。她现在就去找傅溶,把正事办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虽然现在柳章不愿意,但没准柳章以后会愿意,她何必急于一时,搞砸这段关系呢。
再说了,她又不是只发情一次。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机会。谁规定她只能喝一杯水?她是大王,她想喝哪杯就喝哪杯。想清楚底层逻辑。她豁然开朗,柳暗花明,思维瞬间得到了解放,看见一片春光大好。之前她还是想得太多了,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反正傅溶和柳章都是她的。
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区别。江落圆满说服了自己,再不纠结,十分高兴畅快。
“蓝小梵,你说得太对了。”她拍着自己的大腿站起来。
“大王,”蝴蝶弱弱道:“我真的不是蓝小梵。”
江落的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哪里顾得上自己叫错谁的名字。她揭开罐子,让他敞开了吃蜂蜜,“你慢慢吃,我要出门一趟。”她脚踩棉花,兴高采烈飘飘然地飞走了。
江落通知傅溶约会地点和时间,傅溶十分不好意思。
两人虽然已经互明心意,有了约定,但这份关系毕竟没有公开。傅溶跟太后说了江落的名字,此生非她不娶,他知道私定终身是不对的,会惹人耻笑。可情难自控,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必须大着胆子往前走,免得遗憾终生。
“这个地方在哪?”傅溶看着江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