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源丰富琳琅,玉石品类也应有尽有,可惜本宫只借宿一夜,无福到城中亲览坊市之盛了。”
说罢,盛霓携晚晴了一众从人离去。
青州刺史和牟县县令相互看了一眼,俱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不明白吗?”景选轻嗤一声,“今日在场的,若还想留着头上乌纱,都把嘴给本王闭严了。一则,连夜找最好的玉匠,仿制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如意来,将旧如意磨成齑粉,不可留下半点痕迹。二则,新如意务必连夜加工赶制,着可靠之人快马加鞭送达车队,若晚了,本王也保不了你们。”
小小一个嘉琬,竟有狸猫换太子的胆量,从前倒是他小瞧了。
盛霓回到下榻的屋舍,屋内早已布置整齐,熟悉的梨月香幽幽袅袅。
晚晴一边和小婢女们一起服侍盛霓更衣,一边雀跃地道:“小殿下可曾瞥见那些人的眼神?他们现今可是对小殿下崇拜得不得了!哼,先前还狗眼看人低,只知道巴结谨王,如今晓得了,谁才是能挽狂澜之人。”
“你小声些。”盛霓笑斥。
晚晴捂捂嘴,拿眼往外一瞟,目之所及都是自己人,这才又放心道:“还有那宝慈郡主,好没教养,今夜若非小殿下网开一面,她就算到了陛下面前也绝讨不了好去。”
盛霓也随之一笑,换好了轻软的寝衣,舒舒服服地躺入暖好的被窝里。
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盛霓这才把抱着的暖囊从被子里取出来,玉指抚过洇湿的一角,心疼极了。
暖囊的套子脏了,那个人送给她的暖囊套子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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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寝殿,内室。
夜色深沉,蚕丝灯罩里发出暖黄的光晕,将室内映出柔和温馨的错觉。
元吉垂目向付春递上药碗,而后照例退下。
付春阴冷的目光扫过室内,确认再无旁人,这才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毫无血色的指尖轻轻一碾,其中的粉末便撒入碗中,迅速与药汤融为一体,再看不出半分痕迹。
“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