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阴狠歹毒,从未使用,当初学来也不过是为着防身身为储君,想杀他的人从不止一党一派。
但今日,景迟平生第一次启用了这招狠毒至极的掌法,听到骨碎之声的瞬间,他眼前只浮现小公主痛苦难耐的潮红面庞。
倘若不是昨日赶到及时,只消再晚一时半刻,这颗燕京明珠就会被小人玷污蒙尘。只这样一想,景迟便觉心头像是被人戳了一枪,恨不得直接取了淫贼的性命。
“程子献,废了这条腿,便是叫你记住,往后莫道自己是大延景氏后人,大延景氏没有你这般下贱的后人。”
程子献痛得一身冷汗,但他眼神渐渐清明,口中的呜咽也变得冷静。
无明皱了皱眉,俯身摘去了程子献口中的布团。
“不过是个八品侍卫,倒忠君得很,张口闭口大延景氏,你也配?有本事就杀了我”
程子献嘶哑着嗓子叫嚷,声线却像是被无形的利爪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喊声。
“老子不做瘸子!死也不做瘸子”
“死?死是这世上最容易的事。”景迟语似刀锋,“你对嘉琬公主大不敬,怎可如此便宜了你。”
程子献疯狂地喊叫:“你杀了我啊!有胆量你便杀了我啊!只要你今日敢留我性命,明日我庆国公府定叫你死无全尸!”
“想告状?”景迟毫不在意地嗤笑,“尽管去告,告到御前,便说嘉琬公主的侍卫打折了你的腿。等到大理寺来拿人的时候,我便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交代出来,到那时,看看你我谁的下场更甚。”
程子献气结:“白夜!你就是个恶鬼!邪煞!我堂堂庆国公世子,不当瘸子!你给我个痛快!”
-
回到东宫的时候,徐晏已等在前殿了。
景迟面色一沉,只作不见,想要绕过他直接去见盛霓。
徐晏见他又服过了易容丹,也不过问他大清早去了何处,只道:“臣正要去瞧瞧嘉琬,方才此间主人不在,不便擅闯,如今正好同行。”
景迟横了他一眼,懒得吭声,大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