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血行加速,此刻已觉体热干渴。
眼下盛霓的状况不宜让另一个男子知晓,不能再由着徐晏继续追问下去。景迟挽了挽雪白的衣袖,露出劲瘦有力的腕子,伸至榻几上,睨向徐晏。
景迟素来不肯示弱于人,但此刻徐晏怒上心头,他百口莫辩,亦不能坦言真相,只得低一低头。
徐晏不明所以,狐疑地在榻几另一端坐下,伸指按住了景迟的腕脉。
景迟脉象沉缓,系一日之中两次大耗内力的缘故,损伤不小,等会儿旧伤发作起来必定不会好过。
徐晏微讶,瞠目看向景迟。
景迟收回手腕,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放下。
“太子殿下方才是在为嘉琬传功?”徐晏面色凝重,“她怎么了?”
“无甚大碍,今日降雪,又在户外良久,不免受寒。”
景迟随口搪塞,绝口不提盛霓被人算计之事。便是贵为公主不受世俗礼教束缚,这等事也不便外传。
景迟道:“关心则乱,孤恕燕臣无罪。”
他挑衅地勾唇,看徐晏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内心深处,徐晏自是相信景迟的人品,可涉及嘉婉,徐晏已经无法理智判断。
徐晏缓和了口气,道:“嘉琬玉体不适,纵有什么不便就医之处,太子殿下大可以告与臣知,臣略通岐黄,定尽平生所能医治,不须太子殿下自伤身体,回头又在嘉琬面前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