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这药好生厉害,她纵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盏桂花酒,却仍不受控制地想要将那只有力的手拉近自己,用尽全力拉近,然后抱住那手臂,搂进身体里。
心底像是觉醒了一头猛兽,贪婪地想要汲取另一个人的体温,与那人一起融为火热的岩浆。
不,这样不行,这是不对的。
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反复警告自己,可是盛霓只觉口干舌燥,想要饮下那手背上流出的鲜美血液。
盛霓猛地睁开眼,拼命推开了景迟,撑身坐起,缩到了床角。
“你走……本宫命令你。”
她顾不得去想自己身在何处,只想支开身边一切带有体温的活物。
景迟望着往日娇俏明媚的公主,如今却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心底像是被谁狠狠剜了一刀。
“殿下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吗?”他问。
盛霓不愿去想,只是紧紧抱住自己,“本宫不想听,不想听!你快走!不许看本宫。”
她的小脸已经发白,指尖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发颤,已是气血逆行的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