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地挂在最高的一段枝头,想必在最高处争到了最灿烂最温暖的阳光,才生得这般出挑。
两个内侍忙道:“嘉琬殿下,那个太高了,选个矮些的吧,仔细摔着。”
答应过太子哥哥要摘最大最红的那个,就要那一个。
正好那条树枝紧靠假山,盛霓索性脱了碍事的缂丝翘头履,提起裙裾踩着山石向上登去。
“嘉琬殿下,不可啊,奴婢替您摘吧。”两个内侍连忙劝阻。
“你们瞧着就是了,本宫亲手摘的才算数。”
山石打理得干干净净,半点青苔也无,便是盛霓从未做过登高爬上之事,也觉得不难。
登到高处,层林尽在眼下,再远处可见西边的宫城,肃穆的墨瓦朱墙一重一重,像一浪又一浪的深渊。
有谁能逃离这深渊中的挣扎呢?
盛霓暗叹着,一只小手抓紧山石,一手伸出去够那颗饱满欲滴的石榴果。
只要太子哥哥高兴了,就会帮她查找那朵枯花的来历,她就可以读懂姐姐想对她说的话。
这时节风正凛冽,将那枝子吹得摇晃不休,每次盛霓指尖都已碰到了那颗石榴,它却被风吹得更远。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