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色的那支,替本宫摘一朵不,两朵。”
景迟顺着盛霓伸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墙边立着一排彩绘花瓶,东边第三瓶……
不知是什么品种,色彩浓丽,花瓣微蜷,开得正盛。
景迟依言走过去,垂幔拂过肩头,他也没有动手去碰,径直去折枝。
盛霓见他这般恭谨守礼,不知是不是装的,看在眼里倒也有趣。
那年姐姐打趣她,笑她在街上不懂得欣赏过路的俊俏小郎君,日后可还能挑得出心仪的面首?
如今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可是姐姐不在了,再也没人拿这样恼人的浑话逗她生气。
盛霓不禁叹息。莫说心仪的面首,便是可信的大统领都还没能挑上,只得了一个杀千刀的秦镜使,这日子真叫人烦恼。
“殿下,殿下?”
白大统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面前晃了好几下,盛霓才发现自己正支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