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他了吧?”
“为何?”
晚晴也说不清缘由,一旦知晓对方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秦镜使,连想到他时都会觉得不自在。
谁知道哪句话会被他密报给圣上?
“不必这般紧张。”盛霓掩口轻笑,“我们钟慧公主府光明磊落,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行事刻意反而惹人猜忌。”
晚晴点头称是,不由佩服公主的泰然自若,自己非但没能为主子分忧,反而先慌了神。
小殿下当真从大殿下逝去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依旧乐观,愈加勇敢,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殿下,不论日后发生什么,奴婢永远陪在小殿下身边。还有云朱姐姐和阿七他们也是一样,我们永远与小殿下一条心。”
盛霓作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嗔道:“哪里就沦落到这步光景了。凭他有什么阴谋,本宫是主,他是臣,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晚晴福身称是。
“让白夜到寝殿来见本宫。”
盛霓指的是,内室。
晚晴一惊:“他一个污浊男儿,怎么配入小殿下起居的内室?”
盛霓扬了扬小巧的下巴,促狭地眨眨眼,道:“在外间,他觉着自己是了不得的秦镜使,到了这内室,在只属于本宫一个人的地盘上,他最好给本宫乖乖的。”
晚晴想了想,恍然:“这是从前大殿下教过的领地概念,讲的是心术。一个人到了另一个人的绝对领地,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收敛和束缚。”
盛霓笑着横她一眼:“就你聪明。还磨蹭着不去请人?”
盛霓见到景迟的高挑身影投在细腻的轻纱立屏上的时候,心头竟闪过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