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
姣好的睡颜天然无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白瓷般细腻,本该是娇养在兄姐身边的天真小女郎。
“真想知道啊,”景迟缓缓凑近盛霓的脸,深邃眸底却毫无温度,“嘉琬在佛前,为孤许了什么愿?”
回到禅房,景迟亲自点亮案上的简陋油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圆铜片比正常的护心镜略薄,打磨得十分光亮。
镜中映出的面孔还是俊朗如旧,但若仔细端详,便能发现五官脸型与白日间有些微不同。
果然药效到这时辰已经减退。
灯烛在墙上映出男人长长的影子,景迟从少年给他的小瓷瓶中倒出一颗水丸,仰头服下。
夜色掩藏了他发白的双唇和额角细密的冷汗,面目骨骼渐渐变化,最终变得与白日里别无二致。
捱过了刺骨的痛楚,男人端详着铜镜中名叫‘白夜’的皮囊,眼神不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