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心痛至此!”
“阿夜!”盛霓抱住景迟,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
外间服侍茶水的几个内监隐约听到里面的谈话声,都退至门口,敛声屏气。
景迟把头埋在盛霓单薄的肩上,良久,平复了呼吸。
再抬眼,他墨玉般的眸子已染上一抹赤红,蒙着一层潮气。
“孤害死了父皇。”他用只有盛霓听得到的沙哑嗓音说道。
“不可能,阿夜不要这样说自己,阿夜已经很努力了……”
“不,”景迟打断,“若非惊闻你孤身闯入叛军之中,孤本想等叛军兵围皇陵之时再出手。”
盛霓僵住。
“孤本想让父皇亲眼看看,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是如何企图弑君弑父的。”
景迟说这些的时候,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在皇陵,父皇去见反王之时,孤也在场。反王当时,直接问了父皇,自己是不是父皇的骨肉。父皇当时,并不知情,是孤拿出镜花水月的情报……那是萧氏与桓王通信的证据,反王原是萧氏与桓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