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3)

,“……是。”

盛霓将云朱拉起来,让她们去搬来凳子坐在身边,“晚晴,云朱,你们为什么不劝本宫,不要答应谨王的求亲?”

晚晴扑到盛霓身边跪下,搂住盛霓,“小殿下,这一路走来,小殿下的本事奴婢们看得清清楚楚,奴婢相信小殿下所做的一切选择,不论小殿下想要做什么,奴婢都会无条件追随。”

云朱扑过来,“奴婢也是。既然小殿下已然下定决心,自有道理,奴婢们需要做的,便是遵从小殿下的命令,倾尽全力配合。”

盛霓伸指戳了戳她们两个的额头,让她们回去坐好,笑道:“瞧你们,说得这般悲壮,若叫人听去,还以为钟慧公主府的嘉琬公主要做什么舍生取义之事。”

云朱却道:“便不是舍生取义,依奴婢愚见,也是大差不差了。小殿下若真行此举,便是为太子清道,为天下除害,弄不好……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名声,牺牲未免太大。”

盛霓听到“为太子清道”五个字,不由多瞧了云朱一会儿。

她是与云墨一起,被太后赐到身边服侍的,算是一同长大。云朱比盛霓大了四五岁,一直不肯出嫁,宁愿一直陪在她身边服侍。盛霓便早早将府中庶务交给她打理,让她跟着府令郑辛多学多看,想着日后为她择一良婿,料理家中事务时也好炉火纯青,明明白白,不致受人欺负。

盛霓只当没听到那五个字,弯了弯唇角,“自古,战场上的将士付出性命,和亲的贵女付出一生,而本宫要做的事,不过是用一点虚无的清誉除掉一个有害于道义与社稷之人,实是划算,你们不必替本宫忧心。”

她早已计划完备,服药让癸水提前,以此躲过新婚之夜,第二日入宫拜见延帝和萧贵妃的时候,呈上罪证。

延帝只是因为偏宠萧贵妃母子,又生性多疑,此番就算已知太子蒙冤,想必也并未十足相信,还对谨王母子保有一丝侥幸。又或者,是他们母子二人开出了什么条件,让延帝愿意暂时搁置此事。只要再添上一把火,延帝不想审也得审。顺便,也看看延帝到底藏了什么心思,居然为萧贵妃母子鬼迷心窍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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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选听闻盛霓这么快就肯了,颇为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她孤苦无依,能为王府续弦,也算造化。就算有祭天大典的恩怨在前,又怎比得上日后的荣华富贵?这个嘉琬,小小年纪,倒是个头脑清楚的,很懂得趋利避害。

比嘉仪……到底是多了几分灵活。

如若嘉仪不是那般冥顽不化,又怎会逼得他将事做绝……

景选和萧贵妃早已策划万全,为防夜长梦多,尽快与盛霓这个得民心的祥瑞结合,在太子的出击前站稳脚跟,便由萧贵妃装病,而且病得不能轻,再以冲喜为由简化婚仪,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件事。

眼看大婚在即,六礼压缩得不成样子,就连旁人都觉着太过仓促,盛霓却还不慌不忙,照常应邀参加安国夫人办的赏花宴。

如今的嘉琬公主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不但祭天大典名载史册,又是即将成为王妃之人,不单单是前朝公主那么简单,众贵女见了她都客客气气,恭贺她的大喜事。

自然也有人闻着朝堂动向,知道太子起复后谨王的日子必定难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嫁到谨王府,福祸难料,只是这话只能在心里犯嘀咕,面上是谁都不敢露出半分的。

直到开席时辰将近之时,颐华郡主程菁菁才姗姗来迟。

她今日发间插着一颗红玉多宝簪,辅以一套镶嵌东海珍珠的雕金钗子,身着浅藕荷的柔光缎裙,娇美无方,不但恢复了往日的傲然风光,更平添了几分婀娜韵味,比之从前以为的张扬倒多了一抹女儿家的柔丽。

安国公府与庆国公府不睦已久,安国夫人见程菁菁来,只淡淡笑着招呼她坐下,随口问了一句:“听闻颐华一直病着,鲜少出门,我还以为这封请帖就算递出去,颐华也不肯来呢。”

在座的不是官眷便是宗亲,圈子都一样,程菁菁整个冬天为何鲜少出门,没有不知道的,左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