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考虑。”
东宫。
景迟惊怒交加,险些手一抖摔碎了茶盏,“都过去这么多日了,她还考虑什么?再考虑是不是就要答应了?”
徐晏也眉头紧锁,“这几日她总是避着臣,臣也不知她想做什么,难道真要嫁给谨王那等心术不正的贼人?”
景迟念头一闪,狐疑:“是不是,嘉琬猜到了‘白夜’的身份,在同孤赌气?”
徐晏一噎,耳尖发烧,“这……不会吧。”
他早被盛霓下了死命令,不能在景迟面前暴露她已看透之事,现下只能两头得罪,真是作孽。
“也对,”景迟自语,“若她知晓,大概会来同孤对质,她一直不来,想必,是一直在为谨王求娶之事烦扰。”
徐晏听到景迟猜得离谱,如坐针毡,身心不安,不自觉站起。
景迟纳闷地看了徐晏一眼,“坐呀,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徐晏咬牙:“太子殿下正在忧心,臣不能解太子之忧,不配坐。”
景迟可没心思同他客套,“发什么神经,随便你。”
接着景迟又开始自语,“这个小公主,先前瞧着颇有几分聪慧和胆识,怎么如今缩在府里不出来了呢?燕臣,你说,孤是不是该直接告诉她,谋害嘉仪公主的凶手就是谨王,叫她千万不要入了虎穴!”
徐晏忙道:“不可,太子殿下应允过臣,先将此事拖一阵子,等到谨王私自联络边匪萧行云的证据一到,彻底按死谨王以后,再告诉嘉琬一切。否则现下诸事未定,骤然告知她这般真相,只是突增痛苦罢了。”
“可眼下局势,只怕不等你我拿到谨王私通萧贼的把柄,谨王便先要大喜了!嘉琬远比你想象得坚强,她有权知道真相。”
“就算殿下你阻拦了谨王又有何用?臣身边已有数位翰林英才向臣打听嘉琬公主,想要尚主之人多的是,殿下拦得住一个谨王,又拿什么去拦旁人?”
景迟冷笑:“那些歪瓜裂枣,嘉琬怎么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