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3)

只是这提示又是何意……?

虽不懂它意欲为何, 可沈清沉还是乖乖地将说情报的嘴闭上, 只与那衙差打着太极:“只是路过晋县的旅人, 各位有怪莫怪。”接着嬉笑着回过身,收敛起嘴上的笑意,背着手静默地离开。

众人中也有按耐不住想要向衙差交代事发经过的,可见沈清沉转身离开,便又乖顺地闭上了嘴,紧紧跟上。直到回到客栈,将房门掩实,陈孝霖才终于憋不住要问:“公主,为何不直接告诉衙差案发经过?”

“嘘。”她害怕隔墙有耳,依旧推开门去左右顾盼一番才又将门拉上,“这期间还是改改,叫夫人小姐罢,叫公主未免太过于声张了。”众人点点头,接着听她吩咐:“虞鸢,本……本小姐记得你有伪装成他人的本领,没错吧?”

坐在最远处百无聊赖的虞鸢听到了沈清沉的呼喊,瞬间直起了身板,“是,确有此事。敢问公……小姐可有吩咐?”改口对众人来说还是太难了,一不小心便要将她的身份暴露,然而除了改口并无他法。

“你可见过大理寺卿?”沈清沉心生一计。

虞鸢点点头,“考学的时候曾见过一面,进入大理寺后虽鲜少接触,但也大抵记得她的模样。小姐的意思是?”

沈清沉嬉笑着应:“那就由你来扮大理寺卿,将此案夺过来。”

众人早已习惯了公主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可虞鸢到底跟她的日子尚浅,没忍住发问:“为何?”

“本小姐不信别人,只信自己。”若说体面些的理由倒也有,像是她喜欢探案非得把这案子抢过来云云。可如今毕竟落难,倒也当真不能接着用公主的身份压制地方官,便只有假冒大理寺卿这一个办法了。

虞鸢接受了她的说法,反倒是身旁的许段笙蹙着细眉,“可是光凭一张嘴和脸,恐怕地方官也不会相信吧。”他并不觉得假冒大理寺卿这方法不可行,反而是提出需要有个身份凭证来佐证她的身份。毕竟大理寺卿可不是人人都见过,再像模像样的脸也行不通。“段笙倒有一计。”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沈清沉自也乐意听他献计。他起身走到沈清沉的身旁,非得握到她的手才肯开口说话,沈清沉拿他没法,只愣怔地摊着手任他摆弄。他一边在沈清沉的手心胡乱地画圈,一边抬头向众人解释:“官员自该有官玺,若是大理寺卿也该有个令牌甚么的。”

听他娓娓道来,虞鸢也垂下脑袋取下自己腰间的令牌,“是说这个?”那令牌是大理寺的官员都有的,哪怕是刚考入最底层的也有,并不能佐证些什么。倒是她似乎见过那大理寺卿腰间,还有一个尺寸更大一些,模样也更精巧的令牌,“那大理寺卿,似乎会比旁的多一个令牌。”

许段笙要听的便是这个,“要是姑娘还能记得那令牌的模样,段笙仿造一个倒不是甚么难事。”许段笙心灵手巧,既然一手刺绣名动京城,有图样的话仿造一个令牌确实算不上什么难的。

虞鸢点头,从一旁的案台上抽了张纸,又取了毛笔在口边哈气,再蘸取笔墨。不一会的功夫,那图样便被完整地画了出来,只是那模样实在难以辨认。

“这……”沈清沉还是高估了她的团队,她的画技并不如她嘴上说的半成功力。拿着她画的图样,许段笙也不可不谓之头疼。他顺势夺了她手中的笔,又从纸堆里扯了张新的画纸,将虞鸢的“大作”端放在一旁。他依照着她的图样,重新又绘制了一遍,寥寥数笔,便将令牌的浮雕勾勒出来。画毕,他又抚过自己的衣袖,将毛笔放回笔架上,将图样拿到沈清沉的面前,“殿下请过目。”

对比着两张图样,沈清沉暗自赞叹自己的夫婿的心灵手巧不仅仅体现在床榻上。落到实处的长技,令人很是安心。她点点头道:“段笙的确画的不错,只是这令牌需要多久才能制好?”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衙门已然展开了调查。她如今除了要跟沈池润赛跑,还得跟衙门赛跑。

“倘若只是远观不被拿去掂量的话,用木质涂上金漆即可以假乱真,约摸着需要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