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可到底是她生的孩子,她又怎么不知道嫁给永宁是许段笙最好的选择呢。她只摆手让众人退下,自己独自在书房思忖,次日上朝便禀了皇帝。
沈从云听她声泪俱下,自也允了修改婚书,又怜她为母艰辛,便也免了她的罪,许段笙就此得以嫁入永宁宫。
大婚当天的雪比他初见她的那日还要大,可她却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从容地拨开鬓边雪,只得由女官搀扶着完婚。许段笙就着夜烛在她身边睡下,却未曾见她有行房之意。大抵是真的病重罢,他只替她拢上被铺,倚在她身旁睡下了。
“想什么呢。”回忆被沈清沉挥动的手打断,许段笙望着眼前面色红润的妻君,甚是欣慰。哪怕砚国上下都说她是吸了自己的气运才活过来,他也愿意。
“想殿下了。”他凑到沈清沉的耳边细声吹风,亲吻她冻得微红的耳廓,耳上绒毛挠得他心直发痒。要不是妻君不愿,他真想日日夜夜与她厮混,颠鸾倒凤。
若这世上只他与妻君两人该多好。
他不由得恶狠狠地望向她背后的轻掩的门,咬着牙发誓要他远离妻君。她只是他一人的,只能是他一人的。
沈清沉发觉他眼神的炽热,只伸出尾指够他微怔的手,“吃醋乃男子大忌,为人夫婿切忌争风吃醋。”
第25章 银票藏尸案(一)
“许子溪, 你给我记住了,若不是本太子保你,”沈驰润将手背在身后, 语气沉重,“你岂能活到今日?”
那人跪在殿内,神色慌张, 双手震颤着反复摩挲, 六神无主, “下官愚笨!多得殿下抬爱, 太子殿下大恩大德,子溪永生难忘!”他以头抢地,反复磕拜, 额头上的血已被地上凸出的皇龙装饰刺破, 从他的额头上流淌至下颌。
可沈驰润却仍未回过头望他,只是摇着头反复踱步,“那贱婢都已花光了身上钱,去作一歌姬谋生, 日夜沉醉在男人堆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他沉气闷哼, 心中似有千般郁闷, 怎会有这般愚钝的下属, 净知道给他添乱!
许子溪虽笨, 但绝不是个傻子, 大抵也能听出他的愤怒, 磕头的动作更加使劲了, “我就是看不过她拿着伯父的家产挥霍!”话音刚落, 沈驰润的巴掌便飞快地打到他的脸上, 声音回荡在大殿内,那许子溪也被扇飞到角落里,大牙被崩掉一颗。
“你当真是把自己当作什么权贵了!”做上司的,讨厌下属不做事,却更讨厌下属做错事。许子溪以他的名义四处敛财招致民愤,行为乖张,沈驰润早已对其不满,“当初你在宫中倒卖药材已是死罪,若非那倒霉御医替你吃了这死耗子,你许子溪还有命活到今日?”说罢他抄起身旁侍卫长剑,转身刺向许子溪,却生生在他脖颈下停住了手。
“太子爷饶命!”脖子上的剑已将他脖颈刺出血来,身为御医他很清楚此处稍有不慎便会大出血身亡,他不敢多加动弹,只是哆嗦着身子反复求饶。沈驰润看着他泪流满面,眼神却冰冷似铁,握紧了剑把稍加用力,那剑便脱出手,斜插在许子溪身后。许子溪被吓出一身冷汗,脑袋冰冷得无法再思考,只乏力地瘫坐在地,头发被剑刺后散乱地耷拉在肩上,落魄极了。
“下次再自作主张,那剑上刺的便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头颅!”
远在雒城的沈清沉似有双生子的心灵感应,身上一股无名的忐忑。她的心脏反复作动,跳动伴随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几乎要吐出来。身旁的李崎抚她背脊,她的心绪却更是无法平静,双手开始震颤。该死!这系统又给她带来什么幺蛾子了。
她作着呕吐状,眼睛几乎要翻出白眼来,如鲠在喉,却始终没办法将喉中物取出。又或者说,喉中根本空无一物,只是止不住的干呕让她产生了错觉。恶心感冲击着她的大脑,她两侧太阳穴麻木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只想扣喉!她伸出食指向喉咙伸出扣去,却仍然只有干呕,腹部翻滚,胃部灼烧般地疼。
“殿下!”虞鸢的呼喊声回荡在寿安宫,自打跟随沈清沉回到雒城,便终日在坊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