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那老妇见着不由得蹙眉,这画像中的脸她大抵也是见过的,只是有些犯难:“这……嘶。”

也许是见她嘶声,生怕她有所隐瞒,李崎询问的语气便更加严厉,甚至到了质问的程度:“此人牵扯到一桩要案,你最好想清楚再作答,窝藏要犯可是大罪!”

“不不不,女官大人冤枉!老身可没有要窝藏要犯的意思!只是……”老妇将李崎手中画像接过,端详半晌,“只是女官大人,你可确定此人就长这副模样?”

“此话何解?”李崎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此人名为宫淮与,你可当真认识?”

“淮与?认识!是老身那燕州来的小侄女,”她娓娓道来,“只是她的脸上有块难看的疤,自打她来投奔我们妇夫两便是这样。”

她转身回屋将那侄女唤来,那人扶着门,一瘸一拐地朝两人恭敬弯腰行礼,想来也是懂些礼数的姑娘,投奔来雒州也许是无奈之举。可她接过李崎手中画像,愣怔半晌,旋即又回身啜泣,修整片刻才回眸望两人:“两位贵人此行可是有何要事?”

【作者有话要说】

脑瓜子嗡嗡的……笔力不足以支撑脑内剧情,卡文卡得极其痛苦awa

第18章 私藏硫磺案(四)

李崎见她可怜,又瘸着腿,便想着要将硫磺案原委说与她听,却被沈清沉揽到一边,轻声吩咐:“莫要鲁莽行事。”如今二人来是为了探案,是为了寻线索,又岂有探员将案子说与嫌犯听的道理。

她虽看似腿脚不便,不利于私藏硫磺案,可这屋中却还有一人未现。两人查清案子与其无关再将案子说与她听也无妨,如今却不尽然,切勿轻举妄动。

沈清沉轻咳两声,交换眼神后暗示李崎交由她来审问,“据闻你日前曾到徐少保府上谋差事,又参与了他主持的门生笔试,可有此事?”

那人眼光流转,旋即又看向沈清沉,“确有此事,然笔试阶段过后,那少保见我有腿疾,兴许是觉着民女有失体面,便也落选。”她看沈清沉的眼神十分坚定,目无斜视,不似说谎模样。

沈清沉又看向她脸上那伤疤,蜿蜒盘旋在她右脸,那旧痕的增生肉痂几乎将她右眼遮蔽,只留下细小缝隙。重新长出的新血肉又与原生脸粘合,生出狞人模样。兴许是她的目光,那人不自觉地将头垂下,下颌却对上沈清沉温润的手心,“不用低头,本宫没有恶意,不过是心疼你受这些苦。”不过是疤痕增生,就让她变得对旁人目光这样敏感。

宫淮与惊恐地顺着那温柔声缓缓抬头,看她小心翼翼用手指轻触她旧疤,“这伤如今可还疼?”她摇着头,想伸手去摸脸上这双温热的手,却又恐冒犯了贵人。自打她家道中落,行人只当她是妖怪,唯恐避之不及。孩童见她伤疤,更是吓得婴啼连连。此后她便窝在这后院,专心钻研这火折子,不愿再出门。若非亲戚极力怂恿,她绝不会去徐府上丢这个人。脸上的伤疤再疼,也抵不过心底钻心的疼。

“敢问老夫人,您的夫婿何在?”李崎开口去寻这负责制作火药的人,却得到他数月前南下经商至今未归的消息。

沈清沉觉得诧异,“那你们这些时日要如何做买卖?”

宫淮与低垂着头,细声道:“姨夫将制作的方子授于我,小姨手脚也利索,仅是些简单的火折子,还算是能应付。”

这宫淮与虽非门生,却也排除不了其姨夫的可疑点。挥手告别后,沈清沉依旧吩咐李崎派人监视这户人家,以防有所疏漏。“等张仵作痊愈,再吩咐他做些养颜祛疤的药物吧。”回程的路上,她如此说道。

然而张之儒此刻仍在寿安宫的一间偏房由男官照料着,至今未醒。

“他会醒的。”她想。

陈孝霖寻来情报的日子稍微晚了些,因花费了三十日的寿命给李崎续命,此刻距离沈清沉殒命便仅剩四日。众人去寻嵇嗣时,已从大理寺处得知其确实入选了二轮比试,并且收到老管事送出的纸条。

就目前的排查来看,嵇嗣作案的嫌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