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是其不胜酒力,又或是生了怪病,一喝便易昏厥。
“所以是你喝下了三两白酒?”
那老者却又嗔笑摇头,“老夫可没有那个能耐。”
据老者所言,素衣男子虽不能喝酒,却又看老者醉后便收起酒壶到柜中,十分怪异。
“一点也不怪,”沈清沉嬉笑着点头,一切正如她所想的一样,“那剩余的酒是用来在次日火烧郊野库房的。”
众人皆诧异,可老者却附和着她道:“诚然,然而当老夫知晓时,为时已晚,倒是老夫的不是,没能替罗兄照顾好小辈。”
“小辈?”
老者原为前朝重臣许昌,官至侍中,与罗睢的父亲罗承望为旧识。两人一同入朝为官,本想一同致仕,却是经历某些事耽搁了。
如今告老还乡,便一直居住在这幽州,与老友之子相守着这罗绮庄,也算是替故友尽心了。
但当沈清沉问及为何事推迟时,老者却支支吾吾,不时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张之儒。
“所以你是为了报仇,才将陈公子吊死?”她没有忘记来这房间找这老者的目的,陈公子脖颈上勒痕表明虽有可能遭人勒死,可观其口鼻,又大小二便失禁,唯独只剩上吊死这一种可能。
而这对称客房却未曾有人入住,这陈公子便只剩在老者这间客房被吊死的这种可能性了。
毕竟老者上下楼梯尚且需手撑扶手,断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尸带至三楼,在从楼上丢下。如仅仅只是打好绳结,又利用其对酒精严重过敏的体质使其昏厥或休克,将其吊死则显得可行性高得多。
可当沈清沉问及动机,他却又静默许久,半晌才应道:“为了赎罪。”
但无论众人软硬皆施,再如何逼问,他也不愿再说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