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小了,是广播而已,买一个能放磁带的,店里还得配一个冰柜,要不然食材得搁不住。”
隔天,林唯一来吃饭时,江月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林唯一扒了两口饭,忽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江月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咋了?”
林唯一默不作声的吃完了饭,一抹嘴,才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啥?”
“你上报纸了?”
“啥?”
林唯一从兜里掏出一份军报,拍在桌上,“自己看!”
江月纳闷的拿过来展开,“哪呢?”
“这儿!”林唯一指给她看。
“在强军兴军的征程中,军人家属既是军人背后的坚实后盾,也是军队形象的重要窗口,最近出现个别家属利用身份谋取私利、违规经商甚至收受贿赂的案例,不仅损害了军队的公信力,例如某边防驻地的团长爱人……”江月磕磕绊绊的念完,不是她不认字,而是这个印刷很粗糙,有些地方模糊不清。
等她念完了,林唯一才道:“哈!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上报纸,这还多亏了你。”
江月拉下脸,一把将报纸拍在桌上,“谁写的?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林唯一跟她一样的生气,“还有谁,团部就一个宣传科,就一个干事,那个叫啥邵红梅的,下面有她署名,你是不是得罪她了?我可告诉你,这些玩笔杆子的,杀人不见血,毒着呢!”
“那又怎样,上面又要派人下来查人吗?老实说,陆景舟现在这个身份,不止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要不是他,我早豁出去大干一场,也不至于……”
江笙也气喷不已,“就是因为那天她过来咱没搭理,就搞这个阴招,回头让姐夫收拾她。”
林唯一连忙道:“别别,人家没犯错,说白了,写文章本来也是人家的活,况且她并没有指名道姓,这事找不着她,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你得问老陆,我就是气恼,难怪今天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咋不一样?”
林唯一看着她,欲言又止,又似乎是难以启齿。
江月忽然就明白了,“不是吧?”
林唯一站起来整理衣服,“唉!实在不行,我还是调回县城吧!再过一年,还得回原单位呢!”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不是更坐实他们的猜测吗?你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行。”
“行了,我也就那么一说,反正我是无所谓,就是老陆那边估计不好受,你身边的闲话也不会少,你自己掂量着吧!以后我不过来吃饭了,不用给我留饭。”
林唯一走后,江月头一次觉得心里憋闷,想发火又发不出,想骂人也无处可骂。
“姐,咱们找她算账去!”
“怎么算?都说了,她没有指名道姓,难道我要冲上去,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她,为什么要抹黑我吗?人家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我堵回来了。”
“可……咱们就咽下这口气了?”
“咽下……可能吗?”
团部那边,也是一片暗流涌动。
开会的时候,下面的人看陆景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倒也没恶意,大概就是有点八卦。
邵红梅却很得意,她的文笔一向很犀利,如果把文笔比做杀人的刀,那她的刀,绝对是见血封喉。
等到团部会议结束,顾政委拿着报纸,找到了她。
“政委,您找我?”邵红梅今天穿了军装,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的风采,只可惜,她的为人,叫人很不喜。
顾政委压下心里的厌恶,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小邵啊!你来这儿多久了?”
“报告!快一个月了。”
“适应的还好吧?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们这里条件艰苦,各方面设施都不达标,辛苦你了。”
“谢谢政委关心,当兵就该吃苦,我来之前就做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