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哭累了,叼着奶嘴趴在床上睡着了。
江月住的是单人病房,在另一边支了一张床,给杨秀枝休息。
但两人都没睡着,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长里短。
江月给她说婆家的那几个奇葩人,她说的有趣,杨秀枝听的乐个不停。
而与此同时,陆景舟老家的老房子院里,陆母揉着红透的耳朵,纳闷道:“这是谁啊!在背后说我坏话!”
陆老头揉着酸疼的腿,气闷的问道:“老三回信了吗?”
提到这事,陆母比他还气,“信都寄出去三封了,要么是地址不对,要么是他根本不想回。”
“老三整天忙着部队的事,家里只有江月做主,这妮子算是跟咱们结仇了。”
其实陆景舟跟江月的现状,他们根本不清楚,出去了几个,只有郑小六打回过一个电话,询问队里分田的事儿。
陆老大披着衣裳,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自打队长的头衔被撸下去之后,他那副官腔官调却放不下来,成天到晚都装着。
陆老头一看见他就来气,“你又跑哪磨地去了?”
“我去大队部了,跟他们商量一下分地的事儿,按人口分,老三户口在部队,江月的户口也跟着他走了,小豆芽的户口也不在,爹!咱家要吃大亏了!”
陆老头重重的哼了声,“那就让他们把户口都给我转回来,还有老二闺女,也得给我送回来!”
正说着,陆老二领着媳妇回来了,杨槐花肚子也很大,也是快要生了。
“爹,娘,你们都坐在这儿干啥?”
他们兄弟俩还没分家呢!
“商量户口的事儿?你们这是去哪了?”陆母一看见杨槐花,心里就膈应的不行,跟吞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陆老二笑的眼都没了,“去我岳母家了,娘,我岳母找人给她看过了,说这一胎铁定是男娃。”
陆母笑不出来,她跟田秀兰可以称得上是死仇了,现在看着杨槐花,尤其是她那个长相,简直不敢让人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