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照你这意思,人还分两样?高级的跟低级的,所以我们都是低级的人,我们的健康生命就不重要是吗?嘁!”

“哎哎!你们快别说了,我看见送她来的车子,挂的是军用牌照,这女的肯定是军属,军属就是有优待。”

一听到有可能是军属,胆子小的人立马就闭嘴了,胆子大的,心里依旧不服气。

赵秋月端着打来的饭菜回到高干病房,推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就直冲脑门,差点把她熏吐了。

这间病房只住了一个老人,却不是上回那个,而是一个老头,七十岁了,脸上长满了老年斑,上身没穿衣服,腰部以下盖着被子,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但是看见刚刚进来的赵秋月,老人浑浊的眼中,迸发出一道奇异的亮光。

赵秋月原本的性格,在一次次的护理之中,被磨的变了形,现在只剩冰冷的麻木。

“你怎么又拉床上了?”赵秋月放下饭盒,表情阴冷的戴上口罩跟手套,掀开被子,看着老人干瘪的身体,干瘪的器官,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扔掉脏了的垫子,随意的给他擦了下屁股,换上新的垫子,正要跑出去透气,忽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触碰她的屁股。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老头,却看见老头正冲她咧嘴笑,露出令人作呕的缺了一半的牙床。

“呕!”她再也忍不了,扯开口罩冲了出去。

跑进公用卫生间,趴在台子上,恨不得把苦胆都吐出来。

等到把胃都清空了,抄了些水扑在脸上,总算清醒了一些。

这家顾主给的护理费多,即便再怎么不情愿,该干的事还是得干。

她抹掉脸上的水,撑着酸软的双腿慢慢走回病房。

可刚到门口就愣了,只见病房里多了三个人。

一个看着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端坐在病床前,另外两个人,看着像随从,手里拎着公文包,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