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严彪从屋里出来,跟儿子一样,都是大胖子,肚子挺的老高,这时节能吃成这样,可见他平时生活有多好。

“说什么呢?”

女人就把找陆景舟的事,以及陆景舟说的话,跟他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

严彪听完,脸色大变,“这事以后不许提了,你也别再去找他,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房子也不是你的,人家住不住,你根本管不着。”

可婆婆不干了,“彪子,你都当局长了,咋还这样怂呢!不就是一个当兵的吗?你还怕了他?他闺女可是把你儿子按在地上,骑着脖子打,一个男娃被一个女娃娃这样对待,这口气,你咽得下去?”

面对老母亲的唠叨,严彪只觉得无比厌烦,“你们有完没完,小孩子打架而已,有什么要紧的?都闭嘴!”

他媳妇看出不对,安慰婆婆,“彪子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没权利管人家住不住,又不是旧社会,咱也不是地主,现在上头风声刚刚放松,别在这个节骨眼惹事。”

原局长是个有文化有学识,正儿八经大学分配下来,而严彪,以前就是邮电局最低层的邮递员而已,赶上混乱的时候,他带着人把原局长打倒了,赶去养猪劳改,然后他用了点手段,干上了局长一职,成天讲那些所谓的道理。

虽然搁之前,这也没什么,可现在不是风向变了吗?他也有点怕了。

另一边,陆景舟回到房间,娘俩都在床上待着,江月找来一本故事书,正靠在床头给女儿讲故事。

这年代没手机也没平板,对于陆星辰来说,故事书无疑是最有吸引力的。

坐在那一动不动,认真的听。

陆景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然后又转身离开。

江月从书里抬头,朝门口望了一眼。

过了会,他又回来了,手里端着水盆,“星辰,过来洗脸洗手。”

陆星辰乖的不得了。

洗过脸,陆景舟又去换了盆,换了水,继续给女儿洗脚,“屁屁要洗吗?”

陆星辰转头看向母亲。

江月坐了起来,“你再打一盆水来,我给她洗,柜子里有新毛巾。”她女儿每晚都要洗,现在天气暖和,隔两天就得洗澡,以往这些事都是江笙做的。

陆景舟没有接话,但水还是换了,毛巾也拿来了,然后背过身去,双手搭在腰上,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怎么不住一楼?方便一点。”

江月给女儿脱裤子,陆星辰乖乖躺好了,眼睛还得盯着翻开的故事书,“一楼有点潮,也不如二楼视野好,光线好。”

不止如此,她还占了另一间大阳台,卧室跟阳台相连处,是两扇玻璃门,推开门就能看见整个院子。

“是不是早就采好点了?”陆景舟这语气就不太对了。

江月注意到了,却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也没有了哄他的心思,“她洗好了。”

陆景舟回过头时,陆星辰已经钻被窝,趴在那看书。

他端了水出去,江月揉着酸疼的腰,慢慢挪回床头,有些出神的盯着某处。

陆景舟这回换了一个大点的盆,又端了水进来,走到床边,蹲下来,“过来洗脸洗手。”

江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见她不动,陆景舟索性拧了毛巾,亲自过来帮她洗脸洗手,动作说不上温柔,但绝对不粗鲁。

洗好了,又出去换水换盆。

这操作和给女儿洗漱一模一样。

“过来洗脚!”

江月这下动了,慢慢挪到床边,陆景舟也坐在边上,帮她脱去袜子,捏了下她的脚面,有凹陷,比之前深了,跟孕后期有关,也跟她走路太多有关系。

虽然她的脚比之前胖,但还是很小巧,放在陆景舟手心里,还是很秀气。

陆景舟蹲下去,把她的双脚放进盆里,专注的奢她洗脚。

江月看着她漆黑的头顶,忽然有点想哭,双手一扑,抱住他的头,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