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华似乎对她的意外很得意,觉得自己这也算出奇不意,他是不是很聪明?
“我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的,可以进去说吗?”
江月让到一边,“当然可以!”
罗建华走进房间,看见还有其他人,就有点不满意,“要不我再单独开一个房间,咱俩单独说。”
他这语气,带了一点暧昧,九分自信,似乎是笃定了什么。
“单独?我不觉得咱俩之间有什么需要单独说的,你也说了,是生意,既然是生意,就没什么见不得人,进来说吧!我女儿一会要睡午觉了,你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罗建华眼神移开,不是看着她回答的。
房间里有两把椅子,罗建华自己坐了,他身上穿的是干部装,介于西装跟中山装之间,大小领导们统一穿着。
房间也没有多大,但有一个小阳台,王生就拉着郑小六,抱着小豆芽去台阳台玩。
江月坐在床沿,抄着手,翘起二郎腿,“说吧!找我什么事?”
罗建华双手搁在腿上,一副谈判的架势,“我听说你这边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了,咱们两家也算旧识, 你丈夫也不在家,我不得过来关心一下吗?”
“哼!我为什么在这里,你难道不清楚?”
“哎呀!这叫什么话, 我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举报的?”
“我提到举报两个字了吗?罗先生,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罗建华脸色阴下来,“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进货渠道告诉我,我就让你们平平安安的走出去,不然一旦查到点什么,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上面正严查走资本主义的歪风邪气呢!你们可别撞枪口上,哪怕你丈夫是军人,是团长,是当官的,我也有办法把你们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他这话,要是换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只怕就吓的魂不附体,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江月是一般人吗?
罗建华是什么她清楚,罗家那些人是什么德行她也清杨,更何况换一个角度想,罗一鸣是死在她手里,罗家人恨她恨的要死,如果真有机会能整死他们,估计半夜做梦都要笔醒。
罗建华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然后就等着看江月痛哭流涕,吓的瑟瑟发抖,说不定他还能捞点好处,比如美色什么的, 毕竟这女人保养的不错,比吴佳惠那个女人强多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
江月越发觉得这男人长的丑,或许罗家人的基因就是差,一个比一个坏。
“说完了?”
“当然,如果我没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
“那倒不用,我就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王生的来历,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吴佳惠?”
“这你不需要知道。”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你俩的关系……”
“姓江的!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盘查我!”
“那她来了吗?还是就在楼下等着看结果?”她非要知道。
罗建华生气的站起来,“江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瞧瞧这是什么!”他掏出一张纸,展开了,上面赫然写着逮捕令三个字。
江月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又看, 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对于她的反应,罗建华还是很满意的,“知道怕了就好,哪怕找不出证据,我也有办法让你跌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江月终于后悔自己大意了,她没料罗家人竟然做到这一步,连先斩后奏的事都干出来了。
“姓罗的,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罗建华很得意,“这叫权利,你一个妇人家,你懂什么,要不是看中了你的货源,我哪会在这里跟你讲这些废话。”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何不自己去找货源,凭你们罗家的人脉,应该也不难吧?”
罗建华叹气,“那些厂家只对公家供货,根本不走私路,再说了,我从你这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