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舟背过身去,刚才他就没穿上衣,只不过半个上身都裹着纱布,跟穿了件背心似的。

包着纱布,也看不到什么,但从纱布的面积,以及渗出来的血色,可以想像有多严重。

“这是怎么伤的?”

听到媳妇关心,陆景舟还挺高兴,“被木板砸的,这么厚的门板砸下来,幸好是砸到我,要是砸到那对母子,不死也差不多了。”

江月心疼了三秒,“你还是英雄了,难怪人家孩子都要管你叫爸了。”

“什么叫爸?他跟我叫啥爸?”

“你没瞧出来?”

“瞧出来什么?”

“咳咳!”外面有人咳嗽。

“景舟,你的衣服。”邓军背对着门,满脸通红。

陆景舟拉着江月出来,接过衣服,“谢了!撤离的事怎么样了?”

邓军转过身来,“刚才有巡防的人来通知,上游水库要放水泄洪,叫我们赶紧撤离。”

“那是得赶紧走,伤员用木板抬着,能走的尽量自己走,家中财物什么的,捡要紧的带。”

“有不少牲口呢!”牲口的重要程度,跟人也差不多了。

“能带的都带走,他们公社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