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也是那女孩可是张远山的救命恩人啊,本以为是个单纯孩子呢,但有那样的兄长她能单纯到哪里去。

是他太理所当然了。

仔细想想,她和葛厂长都姓葛,难道是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恩怨?

他想着提醒一下姜砚,“葛明珠对葛优恶意挺大的。”那时候他滤镜太深,现在回过去看每句话都是诱导。

姜砚眼睛低垂,他觉得,“你只需要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张书记就行。”

他见张文顺点头,就去帮着张文秀给众人发烟去了,询问了调查人员大概是下午两点出结果之后,他就和张姐打算一起去给葛厂长汇报。

张文秀舒了口气,“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她只以为是政策严谨,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姜砚垂下头,“没事,本身也都是希望厂子里越来越好。”

张文秀看着姜砚这样低调谦逊,之前对他突然上岗的隐隐不满也随之散去。

“你不是来监视葛厂长的吧。”张文秀刚刚才知道姜砚的身份,这样的人物用来监视也太屈才了,所以真的如他所说,是学习,她家葛厂长优秀到姜将军送他的孩子来参谋学习吗?

姜砚哭笑不得,“当然不是。”他解释说,“家父让我跟着葛厂长好好学习,说哪怕学习到葛厂长都一点点思想觉悟都是好的。”

他没有顾忌,也没有不好意思。

张文秀咳嗽两声,为之前的隐隐针对感到一丝羞赧,“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带了两个胡萝卜包子,我看你喜欢吃。”

姜砚稀奇了下,没想到张姐这些天防备讨厌他的同时会注意到这些。

他看着还热乎着呢,应当是放盒子里一直温着,“主要是我们家很少有用胡萝卜做包子的。”

他小时候很讨厌吃胡萝卜的,意外地,在早上拿了一个尝了一口,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这里面绝对还放了猪油,在这个刚改革大家都不富裕的年代,不仅做了大鱼大肉,就连素菜,也是极为用心,他颇为稀奇的问过葛厂长,结果她说的是‘她也要吃。’

她再吃能吃多少,却因为这点需求做了这样一个食堂。

这在他看来真是一种有心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善意,这个行为该怎么去形容呢,或许可以说是别扭。

“食堂最不缺的就是包子了,别的口味你也都可以尝试下,我明天让食堂跟你做小点,看你喜欢什么。”

姜砚笑了笑,“谢谢张姐。”

这就是葛厂长让他来一趟的原因吗?张姐的态度转变太明显了。

办公室里,他本该把混乱的办公室整理整理的,但他觉得,此刻检查的事要比任何事都重要。

如果办公室不见人,多半是在食堂或者花园,他习惯性地去找,发现葛厂长在给花朵浇水。

“它好像快死了。”

叶子发黄,花苞也垂下来了,葛优有点纳闷,“……我觉得我挺用心的啊。”

姜砚母亲是个爱养花画画的古典美人,他跟在身边多少学过一点知识,此刻他看着那丛花,眼角忍不住抽搐。

确实也有看不下去的嫌疑,过了半晌他索性开口,“有没有可能是葛厂长你水浇太多了?”

让他干着放几天说不定还能活呢,他接过水壶,给根部又增加了些土壤。

葛优甩手,感觉又少了一样活,“辛苦了,那以后打理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行。”

姜砚手边正好有铲子和手套,他蹲下身此刻还有点不知道该咋说,因为葛明珠这名字一看就知道和葛厂长关系匪浅。

就算再怎么无所谓,听到家人这么陷害她肯定也会觉得有些难过吧。

姜砚决定先从纠纷入手,“葛厂长,你平日里有和别人有过矛盾吗?”

“你觉得呢?”

姜砚跟在葛优身边这么久了,她花钱大手大脚到根本只会让合作方跪求继续合作,那些没有合作的也会努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