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 了,常雅茹也听见了,常宁往后想抵赖都没办法。”常雅舒笑的狡黠,眸子中满当当的都是算计。
林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好事。她本来还在担心,若是陆子慎在自己院中出了些什么事,主君必定是要拿她们蕴荷院说事的,届时满侍郎府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扶正成大夫人难免又是一道坎。
但现今常宁自顾地揽了这活,倒也让她松快了不少,即便她再使些什么手段去,主君也只会认为是常宁自己看顾不周,可赖不到她的头上了。
林芝想着,眉目间的喜悦之情更是难以掩盖了:“那这事倒还算是好的,你也要记着切莫和你爹爹说的多了,你凡事还是要端起来温顺的模样,届时婚事也好安顿。”
常雅舒又累又困,连连点了头应下了。林芝见她属实再听不进去别的了,便也无奈的给她掩了衣衫,软言细语的唠叨几句,教人息了灯烛回自己屋子去了。
待到天边完全没了亮光,侍郎府中各院也都将亮烛都息了,留着几盏引路灯笼发着淡淡的光,将夜色衬得极为柔和。
一抹黑影在回廊里闲庭散步,他身形挺拔却又略显娇小,手中转着一柄短刃,在昏暗的灯烛下散发着凛凛寒光。鞋靴明明看起来很重,被他大步踩在青石小路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仿佛是一个只能混迹夜色中的妖魔,不想让任何人瞧见他的存在一般。
几经转圜,他步履平缓的顿在一处小院的门前。小院是朱红色的大门,门栓精致,灯笼样式新颖,牌匾上“蕴荷院”三个大字笔锋流畅,看起来就是个极为奢华的地界。
“啧。”
他不屑的轻咂一声,抬头看向牌匾之时,终于经由灯笼朦胧的光线映出了他脸上那张烟灰色的面具。面具将他半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仅有泛着淡淡狠厉之色的双眸和微微勾起的薄唇,能看出他现在心情应当是很不错的。
院墙不高,他身子灵巧的越过,踱步的往一处闪着淡淡幽光的小屋走去。
而屋内的人,正是常雅舒。
她今日背脊受伤,林芝又给她上了些药,此刻身子正流着药性发着汗,因此便叫自己的贴身丫头将窗子给打开透着气,待到戌时再关上。
丫鬟开了窗燃起了安神香,便都四散退下,往耳房去守夜了。
而正要入睡的常雅舒在翻身之际,蓦然觉着自己的脖颈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茫然的抬头看向窗子,瞳孔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忽然惊恐的瞪大。
窗子那里坐着一个带面具的黑衣人,正含着嗜血的笑意看着她,手中则转着一柄短刃,让人不寒而栗。
常雅舒张大着嘴想要喊人来,却发现她已经失了声,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你现在动不得也说不出来话了哦~”黑衣人的声音是偏有些软糯的男声,合着他那阴鹜的眼神还有手上的 * 利刃,更是让人瑟瑟发抖,“我封了你的穴位,你要是强行想动,恐怕下半生都要成为和怡蓉水榭那位一样的残疾了。”
常雅舒的面色一滞,嘴唇抖了抖终于认命的不再挣扎,她可不想后半生成为一个像常宁一样的废人。
然神情中的恐惧是遮掩不住的,她张张嘴,无声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黑衣人轻声笑了笑,跳下窗子往常雅舒的塌边走去。及近,他微微俯下身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常雅舒,伸出短刃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冷声道:“我是谁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你是谁。”
“侍郎府林姨娘的女儿,排行为四,上头有一个亲生的哥哥,排行为三。”黑衣人轻轻抬着刃尖,看着女子因为惊恐而变得狰狞的神情,笑的更甚了些,“明明条件还不错,虽说是庶女,但至少林氏有些手段的,怎么你就这般的没脑子呢?”
常雅舒感受着刃尖的冰凉触感,听着黑衣人冷言细语的说着她的身世,心里头仿若压上了千斤的重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黑衣人像是觉得不应当与她说这么多一般,眼神中的狠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