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谨言车上一片寂静。
贺谨言专注地握着方向盘,江露则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一路无言。
“贺谨言,刚刚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露受不了这个气氛,率先开口。
“嗯。”他应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前方。
又是一片寂静。
像是想到了什么,贺谨言又开口道:“我们之间可以不用说谢谢的。”
这下可是说到了江露这些天生闷气的点上了,她也正是觉得贺谨言那天和她说的“谢谢”显得两人关系太过于生疏了,明明那天晚上贺谨言还....
“那天你也跟我说了谢谢,我不过是效仿‘贺先生’罢了。”江露扬起下巴,故意把“贺先生”三个字咬得很重,眼底藏着几分记仇的狡黠。
“......”
得了搁这等着他呢。
他总算明白她这几天为何冷着脸,转头看向她,眼神诚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但是我们能不能下次有事直接说出来,不要生闷气,不要冷战。冷战是最伤感情的。”
江露并没有急着回应,她觉得此刻贺谨言说的话好像有点太暧昧了。
朋友...伤感情...
好吧,或许又是她想多了,朋友冷战确实也伤感情...
而且那晚的事贺谨言也喝多了,估计也都不记得了吧。
况且这事提出来场面得有多尴尬,江露表示完全做不了这事。
她压下心头的波澜,故意逗他,“贺总你知道吗?你这不像是在道歉而像是在对我说教。”
“啊…?我…”贺谨言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瞬间局促起来,说话都磕磕绊绊的,完全没注意到江露嘴角的坏笑。
“哈哈哈哈,贺总你真的太不经逗啦,开玩笑啦,你别当真。”
“?”他愣了愣,耳根悄悄泛了红。
“对了贺总方便问问你那天为什么会喝的那么醉吗?你家这么有钱应该不存在会有人敢灌贺总你吧?”江露一直都很好奇这个问题,她是第一次看到贺谨言醉成这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心情有点糟糕。”贺谨言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江露抬眸望向贺谨言,故意板起脸:“贺总刚刚不是说有事要直接说吗?怎么到自己这就藏着掖着了?”
贺谨言轻叹一口气,眼底掠过一丝无奈,“那天我爸妈回来了而已。问了一些我以后的打算,更多是对我的说教吧。”
“欸,我记得伯父伯母不是从你高一开始就一直在国外嘛?”
“嗯,这次回来就是说我对公司的管理、决策之类的做的都还不够,只是简单说教罢了,习惯了。不用太过在意。”
虽然贺谨言话是这么说,但江露不是很相信。
凭贺谨言心理那么强大的人会这么经受不住说教吗,在江露眼里贺谨言一直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人说他是一中最难摘的高岭之花。
她从未看过贺谨言失意的模样,在她印象里贺谨言永远都是话很少,情绪很少会有波动。
所以那晚贺谨言醉酒,她很诧异。
但同时也很开心,她觉得贺谨言对自己展露出了自己弱小的一面,是别人没看到的贺谨言的这一面。
“嗯?真的是这样的嘛?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嘛?”
“没有。”
虽然知道贺谨言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江露也没有过多追究,毕竟两人现在只是朋友关系,况且要是贺谨言想说的自然会说的。
到了叶星礼家,雨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面包一看到贺谨言和江露一起来的就兴奋地跑过去刷存在感。
它似乎以为江露和贺谨言看到自己会很惊喜,然后开始使劲rua它。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
可江露看到它,悬着的心落下,语气却沉了下来,“面包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