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不是很想跟着这群大哥走的,但是看他们态度强硬,且贺谨言的母亲好像非要自己去见一面,就妥协跟他们走了。
路上江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快见到自己的未来“婆婆”。
还是不待见自己的未来“婆婆”。
她被带到了一栋豪宅里头。
挑高的客厅冷寂空旷,大理石地面映着水晶吊灯的冷光,一眼望去,客厅内并没有多少家具,只有一个米白色的真皮沙发。
而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江露猜想这大概就是贺谨言的母亲了吧。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贺母面前。
只见贺母端坐在沙发上,藏青色旗袍剪裁利落,盘扣与腕间玉镯同色温润。眼角细纹都浸着岁月沉淀的端庄,连发间若隐若现的银丝,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历经岁月沉淀的优雅。
江露被这个场面给震惊到说不出话。
她想过贺谨言的母亲所有样子,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的母亲能优雅成这样。
完全不像贺谨言所说的控制欲爆表的母亲的形象。
贺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随后抬手示意江露坐下。
江露十分乖巧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她来的目的也是想试试能不能说服贺谨言母亲,同意贺谨言和自己的事。
她也想得到长辈的支持,毕竟贺谨言那样长久和父母作对总感觉不是个办法。
“你就是江露?”贺母声音平和,听不出情绪。
“是的阿姨,我就是江露。请问你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母并没有要回答江露的意思,她思考了一会,随后说道:“我记得,贺谨言高中也有个很好的朋友也姓江?”
第57章 支票
◎“动心啊......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哦。”◎
江露攥着衣服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出青白。
贺谨言的母亲今天来,哪里是为了“祝福”,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千万个念头在脑子里乱撞,最后都化作一句干涩的话,她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声音有点发飘:“阿姨,您说的那个高中和贺谨言要好,又姓露的……应该是我。”
贺母眼皮都没抬,只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语气淡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还算坦诚。”
“看来你也是聪明人,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不同意贺谨言和你交往,更不可能让你嫁进我们家。”
江露攥紧了手指,指甲陷进掌心。
别墅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低鸣,那些在来的路上排练好的话,关于她和贺谨言的真心,关于他们想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此刻全堵在喉咙里,像被这奢华又冰冷的空间冻住了。
“阿姨,我想...”
“我不相信什么真心相爱,我调查过你的背景,一家小小咖啡店的老板嘛?家里还有个弟弟,父亲因为一场意外被迫失去工作,拿了一笔赔偿金在老家开了小店,母亲也没有任何工作。”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江露脸颊发烫。
她坐在这装修考究的客厅里,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误入华丽宫殿的灰姑娘,水晶鞋还没穿上,先被人扒掉了伪装,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剩。
贺母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啪”地拍在茶几上。
米白色的支票在黑檀木桌面上格外扎眼,薄薄一张纸,却压得江露喘不过气。
“这里的钱,够你和你全家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拿着它,跟谨言分手,回老家去,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支票上的数字像串会发光的星子,江露数了三遍才数清有几个零。
脑子“嗡”地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来的路上她明明想好了,要挺直腰杆告诉贺母,她爱贺谨言不是图钱。
可此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