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现在。我要亲眼看看,它好了没有。”

“已经好很多了,沈柯。”

陈然轻声说,试图安抚他,“医生说伤口没有感染,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的。”

“我担不担心,不是你说了算的。”

沈柯的语气强硬起来,“我现在看不到你,也碰不到你。我只能通过这个该死的屏幕看着你。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里是不是又添了新的伤口?”

他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陈然知道,任何道理和劝说在此时都是无用的。

她只能顺着沈柯的意思,让他获得那份虚幻的、通过屏幕传来的掌控感。

“好。”

陈然妥协了,然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纱布的边缘揭开,一点一点地,将它从皮肤上撕了下来。

随着纱布被完全取下,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完整地暴露在灯光下。

它看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狰狞,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条沉睡的蜈蚣,盘踞在陈然白皙的皮肤上。

沈柯看着那道伤口,久久没有说话。

屏幕里的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里的戾气渐渐被一种沉痛的、自责的情绪所取代。

他伸出手,隔着屏幕,用指尖虚虚地描摹着那道伤痕的轮廓。

“还是很难看。”

沈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等它好了,肯定会留疤。到时候,我带你去找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医生,用最贵的药,一定不会让你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我不介意。”

陈然摇了摇头,“这是我为了你留下的。对我来说,它不是疤痕,是勋章。”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沈柯的心上。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是一片翻涌的、浓稠的欲望。

他无法碰触陈然,无法拥抱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更极端的方式,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和她的归属。

“把衣服脱了。”

沈柯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有些暗哑,“全部。我要看你的身体。我要看看,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地,为我守着它。”

陈然看着屏幕里他那副偏执而又脆弱的模样,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她知道,这是一场表演,一场她必须配合演出的、独角戏。

她站起身,当着沈柯的面,开始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衬衫,西裤,内衣。

很快,一具赤裸的身体,便完整地呈现在巨大的屏幕上。那些沈柯亲手留下的、已经开始消退的吻痕和指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转过去。”

沈柯命令道,“让我看看后面。”

陈然顺从地转过身,将自己光洁的背脊展现在他眼前。沈柯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能清晰地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在这具身体上驰骋,是如何将她弄得哭泣求饶。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与眼前这种触不可及的影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他更加烦躁。

“用你的手,摸摸你自己。”

沈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摸给我看。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陈然沉默了片刻,然后,她伸出手,指尖缓缓地从自己的锁骨滑下,经过胸前那两点早已挺立的嫣红,最后停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我在想……”

她开口,声音很轻,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沈柯的耳朵里,“要是您在这里就好了。”

这句话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沈柯体内所有的欲望。

他看着屏幕里那具完美的、正在自我抚慰的身体,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伸手拉开自己睡袍的系带,露出了底下那根早已硬挺的、青筋毕露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