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力道松懈下来,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先前那种近乎绝望的恐慌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喜,一种失而复得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的巨大喜悦。

他没有说话,只是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急促而温热。

那清冽的梅花冷香,此刻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变得格外浓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我就知道。”

沈柯终于开口,声音闷在陈然的肩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又终于等到糖吃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选他。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你是我的。”

他放开陈然,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沈柯的眼眶是红的,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低下头,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他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试探,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的、确认她存在的渴望。

沈柯的舌头笨拙地撬开陈然的牙关,带着烟草和咖啡的苦涩味道,在她口中胡乱地搅动着。

陈然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只是顺从地承受着他这份带着风暴般情绪的亲吻。

直到沈柯因为换不过气而稍稍离开,她才找到机会开口。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

陈然问,关注点落在了沈柯唇齿间那股苦涩的味道上。

这个问题让沈柯愣了一下,随即,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吃不下。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我去找他,李助理说他在开会。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对你动手了。我怕,我怕我一眨眼,你就真的不见了。”

他说着,又把陈然紧紧地抱进怀里,“我派人去机场、去车站守着,只要你出现,就立刻告诉我。我一整天都在想,如果你真的走了,我要去哪里才能把你找回来。”

他的坦白让陈然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沈柯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大型犬科动物。

“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走。”

陈然轻声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晨星资本,是我们的公司。我还没把它做成行业第一,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这句话彻底安抚了沈柯。

他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那种熟悉的、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松开陈然,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向卧室。

沈柯的步伐很大,也很急,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去做些什么,来证明她此刻的归属。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薄纱窗帘,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他将陈然抵在门后的墙壁上,再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吻变得有条理了许多,舌尖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然后耐心地、温柔地探入,与她纠缠。

手也没闲着,开始熟练地解陈然套装外套的纽扣。

“他对你说了什么?”

沈柯一边吻着,一边含混地问,“他肯定给你开出了更好的条件,对不对?他给了你多少钱?”

“他能给的,无非就是那些。”

陈然仰着头,承受着他落在颈间的湿热亲吻,声音有些断续,“但那些东西,我也可以靠自己赚到。我为什么要拿他的?”

她的回答让沈柯发出一声满足的低笑。

沈柯将她剥得一干二净,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床。

丝绸床单的凉意让陈然瑟缩了一下,沈柯立刻俯下身,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她,将体温传递给她。

他分开陈然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便将自己早已坚硬的性器对准那湿润的入口。

他没有立刻进入,只是用顶端在那敏感的穴口轻轻磨蹭,感受着那里的柔软与湿意。

“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