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满意地捕捉到她那一闪而逝的惊慌,他的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的恶意,“那我们换个干净点的。你过来,让我抱一下。”

他张开双臂,像是在展示一个慷慨的恩赐,“就一下,十万。怎么样?这个交易,总够干净了吧。”

他的要求荒谬到了极点,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逻辑。他将一个本应是亲密的、表达安慰的动作,变成了一场明码标价的羞辱。

沈柯不是在寻求慰藉,他是在用金钱购买陈然的屈服,是在试探她底线的深度。

陈然沉默了。

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窗外传来的、遥远而模糊的城市噪音。灯光依旧是那种月色般的清冷,照着一地狼藉的水晶碎片,也照着他们两人之间几乎凝固的对峙。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十万,这个数字对她来说是一笔巨款,足以支付她接下来一整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还能给家里寄回去一些。但代价是,要走进那个疯子张开的怀抱里。

“沈少,您真的醉得很厉害。”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回避,“拥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您真的觉得烦闷,或许可以和沈先生谈一谈。父子之间,总比和我这个外人说要好得多。”

她搬出了沈闵行,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让他冷静下来的名字。

果然,提到他父亲,沈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那是一种混杂着厌恶、不甘和一丝畏惧的复杂神情。

“谈?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他冷笑一声,眼中最后一点伪装的戏谑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烦躁,“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需要精心打造、然后卖个好价钱的S级Omega罢了。和那些亲戚又有什么区别?”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陈然拽了过去。

陈然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她想挣扎,但沈柯的双臂已经像铁箍一样从她身后环住了她,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胸前。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他的身体很烫,隔着衣料传来惊人的热度,与他平日里给人的冰冷印象截然相反。

“你不是喜欢谈交易吗?”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因为贴得太近而显得异常清晰,“那就继续谈。一个拥抱,十万。一个吻,五十万。如果你今晚能让我高兴,这张卡里的钱,就都是你的。”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塞进了陈然卫衣的口袋里。

冰冷的卡片边缘硌着她的皮肤,让陈然的心跌到了谷底。

“放开我,沈柯。”

陈然的声音终于失去了平稳,带上了一丝压抑的颤抖和真正的怒意。

她开始用力挣扎,但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量差距,让她所有的反抗都显得徒劳无功。

沈柯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勒进她的骨头里。

“放开?”

沈柯在她耳边轻笑,那笑声听起来病态而满足,“为什么要放开?你不是最喜欢钱吗,陈然?我现在给你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他抱着她,强行拖着她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他的脚踢开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刺啦的声响。

他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来。

沈柯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只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将陈然困在他和沙发靠背之间,用身体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他把脸埋在陈然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陈然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她知道,她为了伪装Beta,常年使用气味阻隔剂,身上应该闻不到信息素,只有最普通的沐浴露的气味。

可是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她闻到了沈柯身上那股越来越浓郁的梅花冷香。

那香气不再清冽,而是带着一种浓稠的甜,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鼻腔,刺激着陈然体内那个沉睡已久的、属于A级Omega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