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芜的疲惫。

“沈柯,我讨厌你。”

陈然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插进了沈柯早已鲜血淋漓的心脏。

沈柯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疯狂,都在这一刻,凝固成了一种纯粹的、不敢置信的空白。

他似乎没听懂陈然的话,又或者,是沈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一句宣判。

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有客厅里那座昂贵的、复古的座钟,还在不知疲倦地,发出沉闷的、滴答作响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像在为他那颗正在死去的心,敲响丧钟。

那片死寂的空白,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随即,一种更为恐怖的、毁灭性的风暴,在沈柯眼中酝酿成形。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咆哮。他只是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然后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陈然胸前那颗被乳夹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乳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