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哈利,詹姆把他拉到厨房,给他倒了白兰地。
“大脚板,我几乎要被你吓死——”
“哭有什么吓人的”,他还在流眼泪,在今年4月弗立蒙·波特去世的时候他也在哭,五六年级的暑假他离家出走到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家的时候,他们慷慨得接纳了他,把他当成第二个儿子,带他一起去野营和钓鱼。但他年纪已经大了,战争消磨了大部分人的精神,而他和尤菲莉亚也不幸感染了龙痘,于是在哈利出生前两个月坦然得去世了。
“不哭才是吓人的”,詹姆在婚后被莉莉逼着剪了短发,没有那种乱糟糟得感觉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得伸手抓了抓,“所以,发生了什么终于让你哭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而我们都不会死”,很奇妙的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那个在他的心脏里挤压出眼泪的水泵不再工作了,他那个时候在想,他和多卡斯或许会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眼睛或许会是她的浅琥珀色。
尖头叉子拍着他的肩,“大脚板,你做事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
“去你的”,他轻声反驳,“好像你考虑过一样”。
“是吗?”詹姆好像被他逗乐了,“反正无论怎么样,哈利还有他教父呢”。
“祝你好运”,卢平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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