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了?”“四个月不到”,但已经很沉了,上楼梯还要抱。
“还是只小狗,男孩子女孩子?”“男的”。多卡斯已经在嫌弃他话多了,她遛完两圈,就可以带着回去继续补觉,睡醒了还可以和小狗一起玩一会儿,带出去吃早午餐,一个美好的周末就可以这样过去了。
——“所以要不要喝杯咖啡?”“好的”。
所以其实就是喝咖啡,没干啥,要了豆子和班尼迪克蛋,两三块薯角,还有很好的咖啡,酸味带着日晒的香气,多卡斯捏着膝盖上小狗的脸,随便寒暄。
“建筑师吗?”“啊,对的”“所以就是t恤上的这个标识?工作服吗?”
“是啊,事务所发的”,黑色的,右胸前有一个小小的不可能立方体,大学矢量和张量课程的封面,后来才知道教材的编者就是她事务所的创始人。多卡斯那个时候其实并不太喜欢埃舍尔,她那个时候崇拜得是乔托、布鲁内斯基和马萨乔,重新发明透视法,在平面上营造出巨大的空间感的人,毕业论文写得是阿尔贝蒂的《论绘画》。
“裤子也是吗?”他看起来非常好奇。“啊,其实是睡裤”,南亚风的纱笼,巨大的砖红色扎脚裤,一些原因是流行,另一些原因是印度麻材质相当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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