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第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年,也是成年以来第一个没有檀屹的新年。
周以宁走着神,忽地听到身边那人?的动静。
她抬起头,骤然?发觉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男人?变了脸,他几步跨到绿色的垃圾桶前,弓下了腰。
周以宁将刚刚的想?法抛却,三两步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你要?吐啊,是不是不舒服?”
她环顾着四?周,瞧见不远处有家小店还开着门,忙说?:“我去给你买瓶水压一压,估计是你酒喝太多了。”
想?走,他却拉住了她的手腕。
而后,滚烫的额头贴上了她的肩头,男人?灼热的气息也随之扑面。
陆怀桉高大的身形佝偻着,双手虚虚揽着她的腰,声音拍打在她的袄子上,闷闷的:“让我缓一缓。”
周以宁身体完全僵了。
她拿不准主意,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