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看出了?自己因为愧疚而刻意?的放纵。
她傻站着,被他眼中浓烈的深色吸引,竟然忘了?动?弹。
她有点恍惚:自己对?陆怀桉来说,就这样重要吗?
倏地?,他再次抱起她,原地?转了?个圈,笑道:“老婆。”
和檀屹无数次的撒娇语气不同,他珍而重之地?唤出这一声?,带着她也陷入他热烈感情的漩涡。
她贴在他的胸膛,被诱惑了?般,轻轻叫:“老公。”
檀屹什么的,先滚远点吧,反正说他们完了?的是他,不联系自己的也是他。
作为新婚礼物,那间套房与他们的别无二致,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增添了?当地?的本土特色。
原始部落中,繁衍是人们最重要的任务,所以套间的墙壁上涂着各式各样……姿势的壁画。
欲望面前,再冷静持重的男人也会变得无法克制,他压着她,让她的脸贴到墙壁上,循循善诱:“宁宁,你说,咱们的姿势对?吗?”
周以宁的胸口?上下起伏,鼻尖蹭着壁画的相贴处,让她心中升起一股羞耻:“……不对?,应该到床上去。”
出乎意?料的,陆怀桉这回很好说话?。
然而,当他厚实的身体?拢住她,她不可避免地?看见天花板上也印着相同的画,并且,是在镜子上。
陆怀桉轻声?哼笑:“原来宁宁喜欢对?镜。”
“我们下次可以去浴室。”
这家酒店的浴室光是镜子就占了?整面墙,还有落地?窗前容纳他们两人都?绰绰有余的大浴缸。
周以宁:“……”
好可怕、好会说骚话?的陆怀桉。
尽管这样,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同样乐在其?中。
被他精心织造出来的网裹住,她甚至生出了?些许信赖感。
陆怀桉虽然总做一些坏事,但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不像檀屹,老是吃醋,老是跟她吵。
说不准,让陆怀桉和檀屹换了?位置,他才不会因为她叫了?别人的名字而大发?雷霆甚至冷暴力她呢。
这么想起来,檀屹实在太小气了?。
她低低地?出口?,问出自己的疑惑:“怀桉,你不吃醋吗?”
她再三在他们两个人中选择檀屹,但陆怀桉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祈求她回到他身边。
情事过?后?,他闭着眼轻轻呼吸,连眼睫根部都?沾上了?些微的水汽。
听到她说话?,他缓缓睁眼,没有戴眼镜,少了?层阻隔的眼睛更显得黑沉,目光一寸一寸,像有刀子划过?,要吃了?她一样。
陆怀桉哑声?:“怎么不吃醋?”
“从知道你,就一直在吃醋,到现在,每天都?像空口?干一瓶陈醋,恨不得把你锁在家里,只让我一个人看见。”
他首次吐出他的阴暗,让周以宁不安地?蜷了?蜷脚趾。
陆怀桉话?锋又一转:“不过?,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不介意?。爱是包容,并非占有。”
他轻轻捏起她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一口?。
他开玩笑般的:“只要你记得回家,老公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陆怀桉的开放程度出乎了?周以宁的意?料,她下意?识的:“开放式?”
他浅笑摇头:“不。”
他提醒她:“你忘记了?,我说过?,我为你守身如玉。”
在那个夜晚,他用这令人虚荣心大动?的条件引诱了?她。
他贴在她耳边:“而你,可以开放。”
周以宁心跳如鼓。
*
第二天一早,陆怀桉说淮州来了?大案子,需要立即回去处理。
而他们确实逗留足够长的时间,周以宁便不想多呆,收拾行李跟他一块回国。
一直到过?了?安检,她才记起自己的手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