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带着一点类似金艳丽的口音,这更让金可芙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
向叶忍坦白了自己的计划之后,金可芙坦荡而舒心。想到叶忍几天后有个外地的拍摄,金可芙忍不住提议道:“叶忍,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叶忍愣了一下,说道:“这是给一个还没开放的景区拍宣传照,那地方挺偏僻的,得高铁转大巴,到了估计都很晚了。太辛苦了,我怕你不习惯。”
金可芙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辛苦?我从来就不怕辛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都自己打工,便利店、餐厅还有家教,我都做过。而且我已经学了一段时间摄影了,我想看看自己的实力究竟怎么样。你带我去,我和你一起拍,看看独立摄影师的工作流程,为以后开工作室做做准备。”
金可芙没有说谎。罗正梁给选择的专业是艺术史,这是一门在金可芙眼里花钱多于挣钱的专业。金可芙周围的留学生分为两种,一种是不需要打工的,另一种是需要自己打工挣生活费的。而她所学的艺术史专业,大抵所有的学生都属于前者。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个专业,也就做好了花钱的准备,丰厚殷实的家底足以支撑得起他们每日的 party 和购物。而金可芙却觉得时间宝贵,她必须抓紧时间让自己适应普通的生活。所谓普通的生活,就是金艳丽所不习惯的“劳动生活”。在金可芙眼里,母亲就是因为太早被父亲圈养起来,也没有储蓄的习惯,因此丧失了出门劳动的能力和独自生活勇气。为了避免被父亲变成另一只金丝雀,金可芙一边上学一边兼职,默默地把罗正梁给的生活费存起来。在打工的过程里,她遇见了许多需要靠兼职来赚取生活费的同学,并和他们成为了朋友。和唐仲樱一样,金可芙对朋友很是大方,经常在收工之后请大家喝饮料吃东西。久而久之,她成了这群人里面的大姐头,回国之后依然被簇拥着。在与 snow club 分离的那段时间里,这些打工时认识的朋友成了她孤独时的慰藉。
叶忍见金可芙十分坚决,便点头道:“你和我一起去倒是可以,但你跟家里怎么说呢?你不是说你爸爸最近特别留意你的一举一动吗?画廊呢?这几天先关门吗?”
金可芙毫不在意,回答道:“这个我当然有办法。找我的战友帮忙就行了。”
“战友?是谁?”叶忍一脸疑惑。
金可芙眨了眨眼,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先收拾东西吧,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出发。”
所谓“战友”,自然是与她同一战线的谢则宁了。既然谢则宁已经多次说明两个人可以互相帮助,那么金可芙也就不再客气了。她拨通了谢则宁的电话,约了地方见面,表示有事情要请他帮忙。
谢则宁来得很准时。到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厚厚的纸袋,双手递给金可芙。
“这是什么?”金可芙问道。
谢则宁回答道:“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你那天已经送过了。”金可芙有些惊讶。生日宴当天,谢则宁已经送过她一只纯金的手镯。
谢则宁却笑道:“那不是我自己选的。是他们选好让我送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现在这个,是我自己送的。”
金可芙打开纸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纸盒。拆开纸盒,里面是一瓶细长的冰酒。
“云岭……云岭冰酒?”
“对,”谢则宁点点头:“那天听你说小时候在加拿大呆过,所以我想着给你送一瓶产地加拿大的冰酒。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这个牌子,金可芙很熟悉。以前在里士满的时候,母亲有时候兴致盎然,就会在晚餐的时候开一瓶冰酒小酌一番。母亲最爱喝的,就是云岭冰酒。金可芙陪着母亲吃饭,也端着一只小小的玻璃杯。母亲会笑着也给她的玻璃杯倒上一点点,母女俩一起碰杯。
金可芙轻轻地抚摸着酒瓶,没有说话。谢则宁有些紧张起来,问道:“对不起,是不是让你想起妈妈了?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漂亮这么能干,肯定会很开心的。”
金可芙无可奈何